沒等賈正陽答話,高個子一拍大腿又說道:“嗨,你看這事鬨的,我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正陽叔,你來到這裡怎麼不回家呢!走走走,我帶你回家,咱們家現在可變樣了!就是城裡人也比不上我們啊!”
賈正陽搖了搖頭,一臉平靜的說道:“你就是小石頭吧?你回家把你爹叫到這裡來,我有事找他!”
小石頭一聽,三把兩把扯下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長袍,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趁這個機會賈正陽向他住過的偏殿走去,這個地方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賈正陽掀開了門邊的一塊大石頭,取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看了看門口那把同樣鏽跡斑斑的大鐵鎖,伸手把鑰匙放進了口袋,抓住那把鐵鎖稍一用力,鐵鎖應聲而開。
推門走了進去,隻見原來的擺設一點也沒動,還是兩床一桌和兩把椅子。幸虧上次賈正陽回來時把這裡的臥具都送給了村裡的鄉親,要不然這麼長的時間了,還不知道會糟爛成什麼樣子呢!
賈正陽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老神仙爺爺睡過的床,眼前浮現出老神仙爺爺那慈祥和藹的音容笑貌,一時感慨萬千,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也不知道老神仙爺爺雲遊到哪裡去了,他老人家的身體現在還好嗎?
走到佛龕跟前,賈正陽伸手從佛龕的後麵取出了那麵似鐵非鐵,似木非木沉甸甸的興龍令,擦去了上麵的浮塵,久久的注視著。
他的六個徒弟也在看著賈正陽,他們雖然不知道師父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但從他們師父臉上的表情來看,這件東西可能與他們的師門有極大的關係。
賈正陽抬頭看了看他的六個徒弟,舉起他手上的那麵令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今天可以告訴你們了,我們這個門派叫做興龍派,這一麵令牌就是我們師門的信物叫做興龍令。你們幾個看看吧!今後抽時間我會把我們門派的來曆告訴你們幾個!”
賈正陽說完,把這麵興龍令先交給了他的大徒弟盧培釗,等到幾個徒弟依次看完後,賈正陽從小六的手裡收回了那麵令牌,放進了貼身的口袋裡。
門外傳來了一陣“兄弟”的喊叫聲,賈正陽知道這是石大山來了。走出了偏殿,賈正陽看到一個身穿名牌西裝紅光滿麵,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向他走了過來。仔細的端量了一下,才認出這個人就是老石頭爺爺的孫子石大山。看著石大山現在的這副樣子,十足的一個暴發戶的模樣。賈正陽怎麼也不能把他與原來那個純樸憨厚的石大山聯係在一起。
“哎呀兄弟,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石大山說著快跑幾步上前,緊緊的握住了賈正陽的手,顯得非常的熱情。但賈正陽卻總感覺到石大山的臉上帶著一副假假的麵具。
還沒等賈正陽說話,石大山又開口說道:“兄弟啊,你不知道啊,這麼多年來你老哥我是朝思暮想,好幾次要上京城去找你。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在哪裡,問問那些官的他們也都不知道!所以這個事情就耽擱下來了!”
賈正陽有些奇怪的看著石大山,原來說話木訥,見到生人就臉紅的山裡漢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呢?
“大山哥,老石頭爺爺還好嗎?”
石大山聽到賈正陽提到他爺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了,緩緩地說道:“兄弟,我爺爺去年就去世了,他整整活了一百零八歲,在咱們這十裡八鄉的,還從來沒有人能活到這麼大的年紀,多虧了老神仙爺爺給他留下的那個酒啊!當他喝完了最後一杯的時候,他就催促著我們給他準備後事,他臨走的時候還一直在念叨著你的名字!”
賈正陽想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每當老神仙爺爺要去深山采藥的時候,都把他寄放在老石頭爺爺的家裡。家裡但凡有一口好吃的,老石頭爺爺都要藏起來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