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可波同誌,我們都是黨的乾部,政府官員,在施政理念上或者對待某件事情上有不同的看法,這是可以理解的。在常委會上發表不同的意見也是正常的,關鍵要看你做的事情是不是符合黨和絕大多數人民群眾的利益!我從來不讚成誰是誰的人這個說法,在黨內搞小宗派,這是非常危險的。”
賈正陽在說這話的時候,滕錦澤也在一邊不住的點頭。他何嘗不知道賈正陽表麵上是在說施可波,實際上是在對他有所暗示呢。
“看看吧,看看人家賈書記的胸懷,看看人家的思想境界,你施可波不感到羞愧嗎?”
滕錦澤這個時候也在反思著自己,他在想,過去那種不論是非,隻是一味維護某個小集團利益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為了向上爬使自己卷入了政治紛爭當中,是否是明智的。
“正陽同誌,你說的這些話非常有道理,對我的觸動也非常的大。這次你能答應幫助施可波使我很感動。我認為,你是一個好同誌,是一個能夠一心想著國家一心想著群眾的好官。我這時才相信了一些人講的話,你的身上有著一種彆人無法企及的人格魅力!”
滕錦澤能說出這些話來,是賈正陽始料不及的。雖然他知道到了滕錦澤這一級的官員經常會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戴著一副假麵具示人。但他感到,滕錦澤今天說的好像不是假話。
賈正陽雖然心裡在這樣想,但他也絕對不會愚蠢到相信從此以後滕錦澤是可以信賴的朋友。人是會變的,何況滕錦澤的背後還有一個老羅家哪。
“嗬嗬,滕書記言重了!您的誇獎讓我實在是承受不起!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我還是那句話,但求無愧於心!”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雙方也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雖然賈正陽通過這件事情和滕錦澤的交往,並不能讓滕錦澤徹底的靠過來,但賈正陽以為,起碼可以讓滕錦澤在今後的常委會上保持中立,不再跟著任利江攪事,這也算是賈正陽這次最大的收獲了。
現在的形勢正在逐漸向對賈正陽有利的一方麵發展,通過施可海這件事情,賈正陽成功的使一個省委副書記滕錦澤,減輕了對他的敵意,相對的保持了中立。又可以使施可波暫時不再與賈正陽作對了,使他在安江市常委會上又減少了一個政敵。雖然這個政敵有可能是一個大的貪腐分子,但是,在紀委沒有對他作出結論之前,他依然還是安江市的政法委書記、市委常委。也就是說施可波目前還有利用價值。
滕錦澤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第二天在安江市要轉一轉,而是吃過早飯就回省城了。在路上的時候,才給賈正陽打了個電話,告訴賈正陽他已經回省城了。其中的一段話讓賈正陽印象深刻。
“正陽同誌,施可海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昨天晚上已經和施可波談過了,這一次我就算是報答了他的父親對我的情誼了。從今以後我和施可波之間隻是普通的同誌關係了,你就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放下了電話,賈正陽反複的琢磨著這段話裡的意思,滕錦澤為什麼會把他與施可波之間談話的內容講給自己聽呢?這顯然是有所指的。也許滕錦澤從中紀委聽到什麼消息了,此時在急於撇清自己?也許滕錦澤認為自己要和何永來鬥,就必須搬掉施可波這個絆腳石,他滕錦澤不想攪到裡麵做這個惡人。賈正陽認為這兩種情況有可能同時存在,但後一種可能是最大的。
滕錦澤既然回省城了,賈正陽也就放鬆了下來,笑著對鐘靈說:“靈兒,今天我們一起去看看江司令怎麼樣?他救了我老婆我還沒去好好的謝謝人家呢!”
鐘靈白了賈正陽一眼:“算你還懂事!江叔叔那一天就問過我,為什麼來到安江當了市委書記也不去看看他。今天你要是去的話,我估計他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