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來越想越感到賈正陽可怕,正在一步一步的收緊套在他脖子上的繩索,讓他動也不能動,唯一的可能就是乖乖的跟著這條繩索走。
郝伯德講完後,這就意味著勝利的天平,已經明顯的傾斜到賈正陽這一麵了。何永來看了看整個會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再也沒有講話。他這時的心裡有著一種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的感覺。何永來此時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前幾任的市委書記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啊?
既然何永來敗下陣來,那事情就好辦了,市委常委會以七票讚成,三票棄權,一票反對,通過了對那五名工作能力低下的乾部就地免職,做一般乾部使用的決議。
剩下的那三名老病號更好辦了,像這種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人,在常委會裡沒有一個人給他們說話,最後的結局也都是被責令病退休養了。讓他們感到幸運的是,還保留了他們的正處級待遇。
何永來回到辦公室,又一次打通了任利江的電話。任利江此時正在與新上任的水利廳廳長談話,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何永來的號碼,皺著眉頭對水利廳廳長說:“你先回去吧,我告訴你一句話,要切實的負起責任來,抓好全省的水利工作。不能因為是我一手把你提拔起來的,就忘乎所以不認真工作,順海省不是哪一個人的。”
看著水利廳廳長滿臉疑惑的走了出去,任利江按下了接聽鍵。
“永來同誌,有什麼事情啊?”
“任省長,我們這次在省裡卡住了安江市乾部調整方案,是白忙活了一場!”
任利江奇怪的問道:“永來同誌,你不是和我們講過,隻要是我們能在省裡卡住他這個調整方案,給你爭取點時間,你就會有所作為嗎?現在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任省長,在剛剛結束的市委常委會上,上次被擋在門外的那十四名乾部,這次讓賈正陽給一勺燴了。六個因貪腐問題讓市紀委給雙規了,五個因工作能力低下被就地免職了,其他的三個老病號也被責令提前病退。”
任利江倒吸了一口冷氣:“永來同誌,怎麼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呢?這件事情可是有點難辦了。那十四個人現在還都是市管乾部,對他們如何處理是市委的工作權力。這件事情絕不是省裡能夠乾涉得了的,就是想乾涉也是師出無名啊!你是怎麼搞的嘛,才這麼短的時間,就連續兩次在市常委會上失利了?”
何永來歎了一口氣:“唉,這個賈正陽就是我的一個克星。我想在財政上卡一卡他吧,他一張條子就從銀行裡貸了一個億。讓你在省裡把他的乾部調整方案給卡住了,他正好借勢把這些人給全收拾了,而且還收拾得名正言順,讓誰也說不出什麼來!我現在方寸一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