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那種家庭要想抹平這種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地就搞得天衣無縫了。隻要是另外那幾個女人不追究,誰還去過問這些高官顯貴們的兒女私情啊!又有誰能想出像吳墨工這種拿不上台麵的下三濫的辦法來。
越是到了高層的鬥爭越要講究陽謀,講究光明正大。用這種辦法來整人,純粹是小人行徑,也會為高層的那些人所不齒的。假如何老爺子要是知道了他的親孫子何永來竟然給吳墨工想出這種辦法來,哪怕不會被氣死,至少也得給氣得去住院。
結束了與月亮灣十七號彆墅的通話,吳墨工在房間裡轉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搞得這樣糟糕。就這樣轉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樣子,吳墨工打通了何永來的電話,他準備向何永來要一下賈正陽的電話,和賈正陽談一談,解釋一下這是一個誤會,讓賈正陽把那兩個紀檢乾部給放了。
否則的話,兩個紀檢乾部因為偷拍安江市的市委書記的私生活照片,被警衛人員給扣了起來,讓他這麼一個堂堂的紀委副書記去親自領人,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且不說吳墨工將來在官場上會名譽掃地,被人所不齒,就是中紀委也不會容得下他這種人的。
“永來同誌,事情有了變故了!我們派去拍攝賈正陽私生活照片的人,被警衛人員給發現了,現在被扣在了月亮灣彆墅,並讓我親自去領人。否則的話,人家明天就會把這兩個紀檢乾部帶回京城,交給有關部門來處理,你說這件事情我們如何辦才好啊?”
“賈正陽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怎麼敢隨意扣留中紀委的乾部呢?你完全可以向中紀委反映賈正陽這種目無黨紀國法的行為嘛!”
蠢貨!吳墨工的腦袋裡立刻出現了這個名詞。他本來看到何永來一表人才,不到四十歲就當上了這個副部級市的市長,而且還聽說在經濟方麵搞得不錯,以為這個人一定是有點真才實學,卻沒想到,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給自己出了一個去拍攝人家私生活照片的餿主意不說,現在有事了,還想再反映到中紀委去,這不純粹是沒事找事嗎!
“永來同誌,這件事情本來我們做的就有點不太地道,也是拿不到台麵上的。你想一想,如果這件事情要是真的捅了上去,你我二人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啊?未經中央批準,私自調查一個副部級乾部的私生活,這是一種什麼性質的問題啊?”
“吳書記,這事要怪也得怪你派去的人太笨了,怎麼就會讓他們給發現了呢?我們就給賈正陽來個死不認賬,他又能怎麼樣呢!那兩個被他們扣住的人是去調查賈正陽問題的,隻不過采取的方式不太對就是了!這樣一來,上麵就是問起來,我們也完全可以有話講嘛!”
吳墨工徹底無語了,他感到何家這個公子不僅僅是一個繡花枕頭,在政治鬥爭中簡直就是一個白癡。看問題這麼淺薄不說,處事方法還極為草率,怪不得讓賈正陽給整得毫無辦法。
吳墨工感到不能再與何永來商量任何事了,必須要與他徹底地分開,把自己給洗清楚。否則的話,總有一天會受到他的拖累,跟著他倒大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