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爺爺在京城裡不是待得好好的嗎?乾嗎要去外地休養啊?”
何永來的母親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爺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事情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說你就不能和賈家那個小子好好地團結著嗎,乾嗎非要鬥個你死我活的?鬥不過咱們就認輸,這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可你為什麼又要給那個吳墨工出主意讓他調查人家的私生活呢?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了,知道的是你自作主張,不知道還以為是你爺爺指使的,你說讓你爺爺的老臉往哪擱。”
“媽媽,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在這一次的中央全會上,不僅一些原來表示要支持我們的人改變了主意,就是老宋家也變了卦了。你爺爺因為這些原因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這也是他老人家要離開京城的另一主要原因。你爸爸讓我轉告你,既然老宋家不講情麵,我們也就不必再替他捂著了。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何家沒有拿過一分錢,上麵如果追查下來,你也隻是違規行事,也不可能對你處理得過於嚴重了。”
何永來剛想解釋,他的媽媽又繼續說道:“你先不要著急說,聽我把你爸爸要我轉告你的話講完。你把五月花廣場發生的事情主動地和賈家那小子講清楚,求得他的諒解,隻要他不主張嚴肅處理你,你也許還會在安江市平平安安地乾下去。我聽你爺爺的秘書剛才和我講過,你爺爺和賈老爺子通了好長時間的電話,估計有可能是你爺爺在進行一些安排。至於今後賈、宋兩家怎麼鬥,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你爸爸說過了,你爺爺講的話很對,從今以後,老何家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聽到這裡,何永來是徹底失去了希望,費了這麼大的勁,把五月花廣場的蓋子捂來捂去的,竟然是給彆人做了嫁衣,到頭來自己家裡什麼也沒有得到。搭進去一個老爺子不說,還養肥了宋家那麼一群白眼狼,這都乾的是什麼事啊?
何永來是想越生氣,對著電話說道:“媽媽,請你轉告爸爸,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今天晚上我就去找賈正陽談談,把宋家的老底全都給他抖出去,絕對不能輕饒了宋家的那幫混蛋,要讓他們怎麼吃進去的還要怎麼吐出來。其實,我和賈正陽之間也並沒有什麼很大的過節,主要就是牽扯到五月花廣場才鬨成現在這個樣子。事情隻要是講清楚了,我相信他也不會過於為難我的。”
放下了電話,何永來從他的保險櫃裡取出了一個檔案袋,剛想下樓,又坐了回去,打通了賈正陽的電話。
電話是賈正陽的秘書應一偉接的,當聽到是何永來打來的時候,應一偉捂住話筒小聲說道:“賈書記,何市長打來的電話!”賈正陽點了點頭接過了電話,剛“喂”了一聲,就傳來了何永來的聲音。
“賈書記,你好!我是永來啊,我有個重要的工作要向你彙報,不知你現在有時間嗎?”
何永來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客氣,這倒讓賈正陽感到有點意外了。何永來以前偶爾給他打個電話也都是一副冷冰冰公事公辦的樣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表現。
賈正陽也不清楚何永來的轉變為什麼會這麼大,這時他還沒有接到京城裡的電話,不清楚京城的政壇上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當然也就不知道何永來打電話的目的了。
“嗬嗬,是永來同誌啊,我現在正準備聽彙報。安南市出現了一起黑社會犯罪案件,市委書記和市長一直隱瞞不報,致使這股黑惡勢力越來越大,現在已經到了非收拾不可的地步了。你要講的事情如果不是很重要,就請你電話裡講一下,如果重要的話,那就隻有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咱們再詳談!”
何永來感到機會來了,急忙說道:“賈書記,對黑惡勢力我們一定要堅決鏟除,無論你在安南市怎麼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你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