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宋公子,這件事情你可以向中央有關部門反映,你能幫助我們反腐,我們也是持歡迎態度的。但是,這依然和我們之間的欠款糾紛沒有任何的必然聯係。”
宋維達的臉漲得通紅,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拚命地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隻見他抓起旁邊的飲料杯,一口氣就喝乾了,也許是喝得太急了一點,緊跟著就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宋公子,我還是那句話,稍安毋躁!有話慢慢講嘛!”
這一陣咳嗽,讓宋維達有了一個思考的機會,平息了一下對賈正陽說道:“賈公子,難道你就不顧我們兩家的關係,執意要走訴訟這條路嗎?”
賈正陽點了點頭,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非常堅定地說道:“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如果你不能主動還上這筆錢的話,訴訟這條路我們肯定會走的。至於我們兩家的關係嘛,我是這樣想的,這個江山是我們的祖輩流血犧牲打下來的,他們這一代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做出任何危害這座江山的事情來的,就是他們的子孫也是不可以的。”
聽到賈正陽的話,宋維達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他也非常清楚,他們這個粵海集團以及下屬的子公司,這幾年辦了不少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隻瞞著老爺子一個人。如果讓老爺子知道了,不被活活地氣死,也得像何老爺子似的,離京去外地休養。想到何家目前的處境,宋維達不僅打了一個寒顫。他也知道,他的家族如果沒有了這個老爺子,自己將會成為第二個何永來,也許還不如他呢!
想到這裡,何永來裝出了一副可憐相:“彆呀,賈公子,不管怎麼說,咱們兩家老爺子都為打下這座江山出過力流過血的。我們作為後代賺點錢享受享受也沒什麼,咱們何苦為了公家的錢而鬨得兩家不愉快呢?”
“你錯了宋公子,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不同之處。我們作為一個紅色子弟,不能為這個江山的建設出點力也就罷了,但也決不能做任何危害他的事情。俗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想賺點錢,讓生活過得更好一點,這本身也無可厚非,這也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任何人都不能妄加乾涉。但是,你賺的錢是從我們安江市七百萬老百姓身上非法刮走的血汗錢,我作為一個市委書記,當然就要代表這些老百姓追回這些錢,還人民一個公道!”
“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堅持要與我宋某人打這個官司了!”
賈正陽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宋維達,一字一句地說道:“宋公子,不是我要與你打這場官司,而是你逼著我這樣做的。看在咱們兩家老爺子關係的份上,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到時不能主動還款的話,那咱們就隻有法庭上見了!”
宋維達想了想又說道:“賈公子,你彆忘了,你是一個安江市的市委書記,權力還沒有大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我們老宋家論背景,也不比你們老賈家要差多少。我就不相信,你能永遠求不到我們老宋家?眼下你們建設國際機場的審批報告,如果沒有我們老宋家點頭,你就甭想順利地通過了。還有,你們順海省好像還管不到粵海省吧?你可彆鬨得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賈正陽笑了:“宋公子,謝謝你的提醒,你說的很對,任何人也不能一手遮天。國際機場我不僅要建,我還要儘快請有關部門批準立項。我也知道,你是在告訴我,彆打贏了官司要不回錢來。對這一方麵你大可放心,隻要官司贏了,我就一定能把錢拿回來!粵海省和順海省都是頭頂一個藍天,腳踏一塊土地,不信你就走著瞧!我再告訴你,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刁雷希這時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看賈正陽,又看了看宋維達,笑著和起了稀泥:“哈哈,我這剛吃完了藥,感覺好受點了。來來來,咱們再繼續喝酒,今天我是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