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還懶得回那個冰窖呢,你想怎麼鬨就鬨吧,反正我這個官也當不成了,要完蛋咱們就同時完蛋。”
葛隆花雖然剽悍,但是對老公的官還是非常在意的,她也明白,一旦她老公失去了這個局長的位置,她們全家將變得一文不值。但是,長期養成的剽悍性格,哪能讓她輕易認輸,葛隆花依然在電話裡大聲地叫嚷著,但是底氣卻明顯的不足了。
“姓鄒的,你彆嚇唬我,你也彆和我來這一套,兒子的事是兒子的事,和你當這個官有什麼關係啊,莫非現在還興搞株連?”
鄒副局長也聽出他老婆軟了下來,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不知道啊,咱們那個寶貝兒子今天去找老五號首長的孫子,現任五號首長的兒子的麻煩,被人家給趕了出來,這才氣憤不過,開車撞了人家辦事處的人。我剛才想約人家出來吃頓飯,給人家賠禮道歉,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這個茬,我這個小小的副部級乾部,在人家麵前什麼也不是。得罪了他們,不用說官當不成了,就是死了恐怕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老公,情況嚴重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麼不早說呢?我今天還打電話在一些人麵前,說了好多不應該說的話。這可怎麼辦呢?兒子救不出來,再把你給搭進去了,那咱們這個家不就毀了嗎!”
“唉,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咱們也隻有自求多福了,但願人家心胸寬闊不和我們一般見識,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鄒副局長說的這些話也確實是實情,他也非常清楚,太子爺他都見不上,更甭想見人家家裡的長輩了。他這個小小的副部級乾部,要想見到五號首長那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鄒副局長想了半天,他決定明天親自到安江辦事處去等,他此時想起了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其實鄒副局長都是在那瞎琢磨,賈正陽根本就沒有半點對付他本人的意思。這件事情要怪也是怪他的兒子,假如他被賈正陽趕出去之後開車離開安江辦事處,賈正陽也就不會再因為廣告的事情進一步收拾他了,不管怎麼樣,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人家給收拾了,傳了出去,那對賈正陽的影響可是非常不利的。
這件事情壞就壞在鄒苗湘是投毒事件的主謀之一。賈正陽想抓這個主謀還沒有理由抓呢,你現在送上門來,人家不趁這個機會收拾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鄒苗湘的所作所為又應了那句話,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賈正陽回到了碧波湖彆墅,孩子們早就睡了,可是大廳裡卻依然是燈火通明,他的五個老婆圍坐在桌子旁邊,像是在召開一個會議一樣。
鐘靈居中而坐,顯然是她在主持這個會議,賈正陽偷偷地瞧了瞧,這五個女人都是一臉嚴肅,還頗有點召開常委會的樣子。
也許是她們太投入了,賈正陽自己換好了拖鞋,慢慢地走了過去,笑著說道:“你們在研究什麼問題呢,這麼嚴肅?”
嗷的一聲,五個女人發出了一陣尖叫,隨之又響起了兩千五百隻鴨子的聲音,搞得賈正陽不知道先回答誰的問話好了。
鐘靈敲了敲桌子:“請大家坐好,有些話過一會再問也可以,下麵我們繼續開會!賈正陽同誌,你要想參加的話,也可以列席!”
賈正陽笑眯眯地在鐘靈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雙眼睛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想聽聽這五個女人今天這麼一本正經的,究竟是在研究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