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我和一個朋友喝醉了酒,到夜總會去打了一個人,我犯了罪!”
鄒苗湘的話音剛落,審訊他的警察全都笑了:“喲嗬,看這個樣子還是個老手,還知道進到這裡來叫政府!”
鄒苗湘的手急忙擺了起來:“你們可不要誤會,我可是第一次進局子,我是聽我的一個朋友說到進局子裡的規矩,這才知道了一點!”
“鄒苗湘,我們不去管你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我問你,前一段時間,三花集團產品被人投毒,你們四個人是怎麼商量的?”
鄒苗湘聽到警察問到這個問題,馬上就變得麵如死灰,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問話的警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心裡在琢磨著,這麼一件秘密的事情,怎麼會被警察知道了呢?難道是那幾個具體做事的被警察給抓住了?可是又一想也不對啊,投毒事件發生的第三天,就給了那些人一筆錢,他們也打回電話來說都已經跑路了,人隻要跑了,警察到哪裡去抓他們啊?
“你不說是不是啊?那也沒關係,我告訴你,那幾個具體實施投毒的,還有兩個是替你們組織的,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我現在是在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有沒有立功的表現,你也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抓不住另外那三個人了。你現在還年輕,你的老爸又是一個副部級的乾部,你在這裡替他們死扛著,又有什麼用呢?人家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把你丟在裡麵吃窩頭,你好好地想一想,你這樣做值得嗎?”
鄒苗湘本來就不是什麼硬漢子,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吃過這樣的苦啊。想了想這個警察說得也很有道理,反正我是出不去了,還不如把他們三個都供出來,一起進來也好有個伴,這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誰讓咱們是哥們呢!
想到這裡鄒苗湘抬起頭來,眼光躲躲閃閃地看著那個坐在中間的警察,怯怯地說道:“政府,我現在交代是不是就算是立功啊?法院判我的時候能不能少判幾年?”
“你如果現在交代可以算你有立功表現,至於法院判你多少年那得法院說了算。不過,我們可以向法院說明一下你有立功表現,你的律師也會在為你辯護的時候提出這一點的。”
鄒苗湘咬了咬牙:“政府,我交代,全部交代!你可千萬彆忘了我是有立功表現的。還有,你剛才答應我的,交代完了讓我吃那個盒飯,再給我一瓶啤酒!”
看到警察肯定地點了點頭,鄒苗湘就詳詳細細地交代了,他們這四大惡人是如果密謀策劃在三花企業產品當中投毒,又如何派人分赴幾個大城市裡去組織實施的。但是,鄒苗湘在交代中,卻把他自己說成了一個從犯,所有的主意都是由章昆謙一個人出的,他隻是礙於情麵點了點頭而已。
鄒苗湘這麼交代也是有他目的的,他覺得章昆謙有一個原公安部副部長的爹,隻要他被抓了進來,章昆謙的老爹肯定要四處奔走想辦法撈他,即便是撈不出來,法院在判的時候也肯定會看在他老爹的麵子上少判他幾年,主犯都少判了,那從犯肯定會更少判。
看到鄒苗湘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盒飯,還不時地拿起啤酒瓶來灌上那麼一兩口,幾個審訊的警察止不住地笑了。
“行了,咱們也該去填填我們的肚子了!本來還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卻沒想到,連一個小時都沒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