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鄒副局長才知道他被賈正陽狠狠地涮了一把。賈家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輕易放過他的。

在京城這個地方，一個副部級乾部工作的調整，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一個大海裡，波紋都不會泛起一點，迅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事情都已經全部辦完了，賈正陽也應該返回安江了。離京前他照例要去三個爺爺家告彆。

鐘老在他去告彆的時候告訴他，航空航天研究部門的負責人他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大型船舶研究的負責人，也正在商談，不日也就會有結果了。並一再囑咐賈正陽，不要為了一些事情投入過多的精力，雙龍集團的事情，一切由他們三個老家夥幫助鐘靈做就可以了。

與吳老的告彆當中，吳老也是囑咐他，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不要為一些瑣碎的事情過多的操心。並告訴賈正陽他攻讀在職博士研究生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等新學期開學後即可根據安排入讀。

離開了吳老的家，賈正陽在向他爺爺家去的路上，賈正陽想起了這兩位老人和他說的話。他可以斷定，包括他爺爺在內的這三個老人，對他在京期間所做的事情是清清楚楚得。否則的話，吳老和鐘老不會同時囑咐他，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也許這正是三位老人商量後統一的意見。

賈老就好像知道賈正陽今天會來和他告彆似的，吩咐工作人員泡好了大紅袍，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擺出一副要和賈正陽好好談一談的架勢。

祖孫兩個各自端起了茶杯，品了一會茶，賈老先開口講話了：“事情都辦完了？”

“我們建設國際機場的立項，發改委已經批準了！”

賈老看著賈正陽一句話也沒講，銳利的目光讓賈正陽感到很不舒服，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三花集團產品被人投毒一案也已經報到公安部，四個幕後主謀也被抓獲了，案件正在審理當中，下一步就不是我能過問得了的事情了。”

賈老依然沒有說話，還是用目光看著賈正陽。賈正陽感到他爺爺的目光太厲害了，任何人想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隱瞞點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準備要成立的三個軍事科研機構也在鐘爺爺的幫助下基本完成了！”

賈老點了點頭：“這一次回京辦成了三件大事，但是也捅了一個大婁子。”

賈正陽也明白他爺爺說的大婁子是什麼，有可能是指那四個投毒主謀之一。除此之外，他認為並沒有做錯什麼。鄒副局長不可能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如果有的話，他也不會自己跑去辦事處。

“爺爺，你說的這個大婁子是不是那四個投毒主謀當中的一個啊？”

賈老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你在辦這件事情之前，就沒有了解過那四個投毒主謀的背景嗎？我曾經和你講過，辦任何事情都要做到知己知彼，你怎麼能在對敵手的情況毫不知曉的情況下，就貿然發動進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