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僥培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賈書記,我臨來之前部長都和我講了,今後就請你看我的行動吧!這杯酒我乾了,您隨意!”
賈正陽喝完了酒,剛放下酒杯,就看到於富春正在一臉笑容地看著他。賈正陽笑著說道:“富春同誌啊,歡迎你來安江市工作,你這個省文化廳的黨組書記來安江擔任宣傳部長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於富春忙不迭地說道:“賈書記,你太客氣了,能在你的手下工作也是我的榮幸啊!省文化廳的黨組書記與安江市委的宣傳部長可是不能相比的。”
單世旭和賈正陽同時聽明白於富春話裡的意思,省政府文化廳黨組書記與安江市委宣傳部長雖然級彆是一樣的,但是,其重要性卻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文化廳隻是一個行政機構,而市委宣傳部長則是掌管全市宣傳工作的,也可以說是一個掌握輿論導向、宣傳中央領導方針和政策的至關重要的崗位。
賈正陽笑著說道:“我還是要非常感謝方書記的,能把你這麼一個有能力的好乾部充實到我們常委的領導班子當中,這也說明省委對我們安江市的工作還是很支持的。”
於富春也和伍僥培一樣舉起了自己的酒杯:“賈書記,我來之前方書記也親自和我談過了,他讓我來到安江市之後,要緊緊地團結在你的周圍,服從市委的統一領導掌管好宣傳的武器,做好市委的各項方針和政策的宣傳工作,當好市委的喉舌!這杯酒我敬你,我乾了,你隨意!”
於富春這句話也向賈正陽傳遞了一個信息,方書記對他還是很器重的,也是很信任的,讓賈正陽不要忘了,他於富春可是方書記麵前的紅人,這就有點恃寵而驕的意思了。
賈正陽放下了酒杯,看了看單世旭,發現他也在注視著自己,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誰也沒有說什麼。非常默契的各自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孫書庭和市委的四個副秘書長一起走了過來,給單世旭和賈正陽先後敬完了酒。賈正陽望著孫書庭笑著說道:“書庭啊,現在你的人馬都配齊了,咱們市委常委從今天開始人員也都齊全了,我相信,咱們安江市委的工作在省委的正確領導之下,一定會芝麻開花節節高啊!”
在孫書庭向於富春敬酒的時候,於富春就那麼大剌剌地接受了孫書庭的敬酒,並沒有因為他們是同級彆的乾部而對孫書庭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單世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孫書庭,發現這個賈正陽跟前的大紅人,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來,依然滿麵笑容地接著要敬伍僥培的酒。
伍僥培可不敢讓孫書庭來敬他的酒,他可是聽說過,孫書庭就是賈正陽跟前的第一號紅人。既然打算要靠向賈正陽了,那就必須要和賈正陽跟前的人搞好關係。
“秘書長,今後我還需要你多關照呢,我哪裡敢接受你的敬酒啊,我提個建議,你也彆敬我了,我也不回敬你了,咱們兩個平喝一個怎麼樣?”
於富春聽到這裡意識到壞事了,喝了幾杯酒後暈暈乎乎的,竟然把孫書庭也是一個市委常委這一茬給忘了。這也不是於富春的故意所為,而是他在文化廳習慣了,文化廳也有一個秘書長,在酒桌上接受秘書長的敬酒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卻忘了一點,這裡是安江市!此秘書長非彼秘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