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涵宇自從在虞州機場下了飛機,就一直不停地在觀察賈正陽,他感到賈正陽與十幾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夥子大不一樣了,身上多了一些穩重和成熟,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一種上位者之氣。
此前,吳涵宇也或多或少的覺察出賈正陽和他的女兒吳茵之間的關係有那麼一點不正常,特彆是吳茵對賈正陽夫婦收養的女兒賈馨月那個疼愛勁,簡直沒法用語言來表達。
他為這件事情也旁敲側擊地問過吳老夫婦,但都被吳老老兩口給擋了回去,後來還是他的夫人劉淑珍的一句話給他解開了心結:“涵宇,女兒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我們並沒有儘到為人父母的責任,現在孩子已經大了,是成年人了,也應該有自己生活的選擇了,走什麼樣的生活道路應該由她自己做主,隻要是她自己感覺到幸福,我們作為父母的還有什麼理由去乾涉她呢?”
兩人各自喝完了自己的杯中酒,相互看了看,總感到還有話要講。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絕對不是敘舊的時候,隻好用力地握了握手,說起一些場麵上的話來。
“正陽同誌,一彆十幾年沒見,沒想到今天我們竟然成了同事了,如果方便的話歡迎去省政府做客。”
“嗬嗬,今後還要請省長多多指教,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
寥寥幾句話,雙方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吳涵宇的意思是在說,這麼多年我還沒有忘了你,今後我們成為了同事就要多加聯係,在工作中要相互幫助,而賈正陽的意思則是,他始終沒有忘了吳老一家對他的情誼,始終是以一個晚輩自居。
酒宴結束後,賈正陽看了看時間還早,打算叫上武田樂去東湖邊上轉一圈,手機的鈴聲卻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竟然是孫波給他打來的。
“賈書記,今天的夜色這麼好,有沒有雅興和我一起泛舟東湖啊?”
“哈哈,不敢請耳,固所願也,我剛好要想去那裡看看呢,我現在就在虞州賓館的樓下,不如我們二人也微服出遊一下如何?”
不多會兒,一身休閒打扮的孫波就走了過來,兩人頷首點頭,一起走到了馬路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東湖邊駛去。
兩人這一走,可不要緊,應一偉、武田樂和孫波的新任秘書徐東升卻著急了,幾個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也跟了上去,他們可不敢讓這兩位副部級的大員自己到處亂闖,要是萬一出點事情,上邊追查起來,首先就是他們當秘書的失職。
湖邊租了一艘小遊艇,船老板船槳一擺,小艇就向湖心島蕩去,賈正陽看到一艘小艇也緊緊地跟了上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是應一偉他們幾個人。衝孫波笑了笑,指了指後麵也沒有說什麼。
小艇不大,船艙裡隻容得下一個小小的木桌,船老板劃了一會兒船,放下船槳給兩人沏好了茶,就又回到了船尾,吱吱呀呀地劃了起來。明亮的月光映照在湖麵上,泛起粼粼波光,而聽著船槳拍打著水的聲音,確實是彆有一番意境。
“孫部長,都安頓好了吧?聽老爺子說是你要來到順海,我是非常高興!”
“嗬嗬,順海省不愧是一個經濟發達省份,各方麵的條件都非常好,在京城與這裡是根本不能相比的,我知道要到順海來工作的消息後也很高興,能與你成為同事,真是感到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