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政府提倡改革開放,我們那裡的百姓也都富裕了,但是,由於我一直癡迷於武術,無心與他人一樣操持家事,妻子給我生下兒子之後,受不了家庭的貧寒,在兒子剛滿周歲的時候,就跟著一個做生意的大老板遠走高飛了。”
“從那以後,貧僧也看破紅塵,將兒子托付給父母,到大鐘寺出家為僧了。日月如梭,我的兒子也長大了,他的爺爺奶奶在彌留之際就告訴了孩子我的下落。這個孩子是到大鐘寺與我相見之後,準備回家的時候,碰到了人大主任的兒子正在胡作非為,就出手救了那個姑娘,誤傷了他。”
“雖然貧僧已經出家,按說應該遠離紅塵,不應該再管俗家事物了,但畢竟是父子情深,這份血緣關係是割舍不了的,貧僧得到消息之後就多方托人說情,不求赦免但求依法辦案。貧僧乃一個出家之人,又從不與高官顯貴交往過,在營救孩子的事情上自然也是毫無辦法。”
“後來聽人說,人大主任準備要把我的孩子治以重罪,貧僧確實著急了,幾次欲去人大主任家門口跪求,但都被守衛的武警給趕了出來。”
“無奈之下,貧僧在一個雨夜之中,偷偷潛入了人大主任的家中,稍露手段施以威脅,隻求人大主任能秉公辦事,留我兒子一條性命也就可以了。畢竟他是犯了罪的。讓他接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了因說到這裡,賈正陽有些明白了,原來也聽人說過,有些人癡迷一件事情可以忘了周圍的一切。現在聽這個了因講來,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武癡。如果他能一邊習武一邊顧到了家庭,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了。看來做任何的一件事情,專心致誌是好的,但要掌握一個度。
賈正陽問道:“大師又是如何與焦寧軍相識的呢?”
了因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焦施主是政法委書記,全省公檢法都受他的節製,要想救兒子就必須要找他。從人大主任家中出來後我就去了他家,拿出一塊祖傳寶玉求他能秉公執法。”
雖然了因和尚說的時候輕描淡寫,但賈正陽知道絕不會那麼簡單,在警衛森嚴的部級大員的家裡來去自如,不僅要有一身高強的武功,就是那份膽量也非常人所能及。看來一個人要是被逼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了因和尚到人大主任和焦寧軍的家裡,必然也是顯露出自己高深的武功加以威脅,然後才軟語相求,人大主任和焦寧軍也不是傻瓜,像這種身懷絕世武功的江湖人士,他們是絕對不敢得罪的。到最後也隻能答應他的要求。
這個時候賈正陽就明白了,原人大主任後來為什麼會出麵為那個凶手講情,他並不是什麼良心的發現,而確實是為他自己全家的安危考慮的。
賈正陽正在這裡想著,聽到了因和尚又繼續說道:“焦施主自然不會看上我的那塊玉的,但他卻和我做成了一筆交易,在我兒子服刑期間,要為他辦三件事情。他將保證我的兒子能夠得到公正的審判。”
“焦施主說話還是算話的,過了不多久,法院就公開審理了我兒子的案件,按照法律規定,判了我兒子五年的有期徒刑!對於這個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去年的春天,焦施主獨自一人來到了大鐘寺,找到了我,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讓我替他保管,並告訴我,除了他本人之外,如果有人能答上我們事先約好的那套暗號,也可以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