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培同誌,這件事情也好辦啊,誰想到組織部來跑官要官,你就讓秘書把他的名字給記下來,對於這種人就要明確地告訴他,想進步就要憑真本事,來跑,不僅跑不到還有可能第一批就把他給編下去呢,你試試,他們還敢不敢再來了!”
伍僥培笑了笑說道:“家忠書記,你是老組織部長了,你這樣做可以,可我來安江沒有多長時間,要是和這些人鬨僵了,下一步的工作也不好乾啊。”
賈家忠也知道伍僥培說的是實話,現在安江市的官員們最怕的就是三個人,一個是市委書記賈正陽,因為他手裡捏著全市乾部的官帽子,第二個就是專職副書記陳彥靖,因為他現在還兼任著紀委書記,手裡掌握著乾部生殺予奪的大權。第三個就是他本人了,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組織部長了,但是,多年來執掌組織部形成的威信,再加上官員們都知道他和賈書記的關係非常好,有時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命運。
至於其他的人嘛,就要差一點了,特彆是像伍僥培這樣的,剛來到安江市不久,把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單世旭又調走了,雖然現在執掌著組織部,但是下麵的官員們卻並不怎麼怕他。
孫書庭卻是另外一個想法,他認為伍僥培來的一個主要目的,還是在暗示要請他和賈書記講一下,樹一樹他的威信,隻有他的威信起來了,下一步的工作才好開展。
孫書庭猜得還是有些道理的,伍僥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這樣。雖然賈正陽已經接納了他,但現在安江市的官場上依然把他歸納為單世旭的人。一個在省裡沒有了後台的組織部長,他的權威性也難免要打點折扣。如果賈正陽能在一些場合下暗示一下,伍僥培的工作可就好乾多了!
伍僥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應一偉打來的:“伍部長,賈書記請你現在過來。”
告辭了孫書庭,伍僥培和賈家忠聯袂走出了孫書庭的辦公室。路上賈家忠對伍僥培說道:“伍僥培同誌,乾工作隻要是能出於公心,就不要瞻前顧後的,你要記住,賈書記是相信你的,我們也會支持你的,你放心大膽地放開手腳乾就是了!”
其實伍僥培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隻是他現在確實是有苦難言,原因就是出在那個市長夫人白牛月的身上。這個老娘們自從到了組織部之後,老實了沒幾天,就暴露出她那驕橫跋扈的本性來了。
很多事情根本不和伍僥培商量就敢私自做主,仗著他是市長的夫人,對下麵的同誌是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沒有幾天就把組織部搞得是烏煙瘴氣、不成樣子,乾部們沒有一個不怕她的,也沒有一個不討厭她的。
伍僥培也和白牛月談過幾次,但是,她根本就不聽,反而用藐視的眼光看著伍僥培,振振有詞地說,她是在幫助組織部整頓乾部的工作作風,言外之意就是,伍僥培沒有工作能力,才把組織部給搞亂了,她白牛月來到組織部是要伸張正義了。
伍僥培作為組織部的一把手,又是一個男同誌,自然要注意影響,對這個女同誌是既不能和她吵,又不能批評重了,談話中也隻是告訴白牛月,要注意一下工作作風,擺正一下自己的位置,搞好同誌們之間的團結。
但就是這一句話,就讓白牛月抓住不放了,非要問一問伍僥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怎樣做才是擺正自己的位置。這倒讓伍僥培沒了辦法,不管怎麼解釋白牛月就是不聽,一直在那裡不依不饒的。
到最後白牛月終於不小心說出了實話,伍僥培這才明白了白牛月為什麼會像發了瘋似的要和他來吵,原因就是不滿意市委把她安排到組織部當了一個副手。認為以她的資曆和能力,當一個組織部長還是綽綽有餘的。她在粵海省不管是到哪個單位,都是當一把手的,為什麼來到安江要讓她聽一個年齡比她小,又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的指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