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牛月不乾了,兩隻牛眼一瞪,不管不顧地說道:“陳書記,你說誰耍特權啊?你必須要把這句話給我講清楚,否則的話我就要去中央控告你們!”
白牛月的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話談到這種地步,已經無法再進行下去了,對於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在陳彥靖幾十年仕途生涯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陳彥靖按響了秘書的召喚鈴,又嚴肅地說道:“白牛月同誌,請你注意一下身份,也請你注意一下今天談話的場合,你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
陳彥靖的秘書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在辦公室裡早就聽到這個老娘們在胡攪蠻纏,心裡也是窩著火,聽到鈴聲,幾步就走了進來。
“陳書記,請問有什麼指示?”
陳彥靖指了指白牛月:“白牛月同誌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調車把她送回家去休息!”
白牛月跳了起來,很沒有形象地說道:“陳彥靖,你有什麼權力讓我回家休息,我還就是不回去,我的工作崗位在組織部,誰也不能剝奪我工作的權利!”
陳彥靖的秘書看了看這位潑勁十足的市長夫人,思量了半天也不敢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來,此時也隻能好言相勸:“白部長,您還是先回去吧,要是陳書記再把袁市長請來,你覺得那樣好嗎?”
白牛月也意識到再在這裡鬨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聽到秘書的話,也借坡下驢說道:“哼,回去就回去,不過我要回去上班我可不會回家休息的!組織部那個辦公室我還就是坐定了。”
白牛月說完,拎起了她的包,招呼也沒有打一個,扭著她那肥屁股幾步就走出了陳彥靖的辦公室。
伍僥培看到陳彥靖氣得臉色鐵青,手指也在微微地顫抖,他也沒想到今天的談話是這樣的結果,這個老娘們可真是夠潑辣無賴的了。兩個人代表市委和她談話,她都能這樣,可想而知,她在對待其他同誌的時候又是一種什麼態度。
陳彥靖憋了半晌,才說道:“僥培同誌,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彥靖書記,你先消消火,彆氣壞了身體,這個人仗著市長夫人的身份,又有京城後台的背景,現在已經不把市委放在眼裡了,我認為,對她這種錯誤行為不能再姑息遷就下去了,必須要向賈書記彙報!”
賈正陽聽完了陳彥靖和伍僥培的彙報,也是非常生氣,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立刻漲紅起來,袁保正沒有把市委放在眼裡,就已經夠讓他生氣了,他的老婆竟然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究其原因不就是仗著他們有鄺老的背景嗎?
“機構改革和乾部定編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先把她放一放吧。我估計她堅持要留在組織部上班,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的,組織部的乾部分工要適當,絕對不能影響到目前的正常工作。”
賈正陽表麵上是在談工作,其實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是在告訴伍僥培,要時刻注意白牛月的動向,要利用工作的分工把白牛月邊緣化,讓她掌握不了實際的權力。
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以白牛月的脾氣性格來看,她肯定會在這次機構改革和乾部定編中有所動作的,也一定會不負責任地答應一些跑官要官人的要求,要想徹底地解決白牛月的問題,就先要給她一個表演的機會,讓她充分的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