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不是醫院出現的醫療事故,那就是致人死亡的責任了,一個重傷和一個死亡在量刑上可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
錢家除了派人進京告狀之外,又組織了一批人到金水市的市委和市政府示威請願。一時間狀告文碧雨的信件滿天飛,這些信件都是一個意思,就是文碧雨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收受了醫院的巨額賄賂,偏聽偏信,最後作出了有利於醫院的認定。
錢家派去京城告狀的這一路人馬取得的效果不好,他們依靠的那個大官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眼見的活不了多久了,自然是不能再為他們這些事情操心了。但是,圍堵市委、市政府,寫信誣告文碧雨卻有了很大的收獲。
省委和省政府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先後派去了兩個調查組。對醫療事故的調查結果,與金水市的調查是一致的。對於文碧雨收受醫院巨額賄賂的事情,更是子虛烏有的。
後來公安局也抓了幾個在械鬥中致死人命的案犯,但是錢家卻鬨得更凶了,他們聘請的律師告訴他們,如果要想讓法院對打人者從輕判決,就隻有讓市裡作出醫療事故的認定。
錢家的人找到了文碧雨,意欲用金錢收買她,但是被文碧雨嚴詞拒絕了,依然還是堅持了原來的調查結果。
於是錢家就把全部的怒氣都出在了文碧雨的身上,到處散布文碧雨收受賄賂,偏聽偏信袒護醫院的謠言,要求省委免除文碧雨的職務,對她進行嚴肅處理,以此對文碧雨施加壓力,讓她再組織人員重新進行鑒定,作出對他們有利的事故認定。
在這種情況下,錢家的人就處處找文碧雨的麻煩,天天派人到市政府大門口去圍堵她,最後發展到去她住宅小區的門口鬨。
公安局也不是沒有對這個案子進行偵查,但是錢家這個大家族的勢力是太大了,市直機關裡幾乎每個單位都有他們家的人。由於一些眾所周知卻又擺不到桌麵上的原因,使這些人遲遲沒有得到處理,以至於讓這些人以為政府根本就拿他們沒有辦法,所以也就更加有恃無恐地鬨下去了。
組織上考慮到文碧雨這個人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而且培養一個女乾部也不容易,為了保護她,這才把她調到了安江市,讓她離開這個是非窩子,能夠正常地工作和生活。
本來這件事情就應該隨著文碧雨到安江的上任結束了,可是,金水市的那幫人卻依然不依不饒地又追到了安江市,先是散布文碧雨和省委方書記的一些緋聞,後來又發展到市政府大門口去靜坐示威。
這些人這麼一鬨騰,使安江一些不明真相的乾部和群眾對文碧雨產生了很不好的看法,也使省委方書記的威信在安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安江市公安局也對這件事情展開了調查,在即將要對他們采取行動的時候,這些人卻突然回到金水過節了。讓人沒想到的是,從前天下午開始,這些人竟然又來了,這一次他們變換了方式,除了給市委和市政府寫舉報信之外,又給安江市每一個市直機關寄去了相同內容的信件,信中極儘誣陷和造謠之能事。
賈正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對李青山說道:“對金水市錢家來安江鬨事的這幫人,你們公安局有一個什麼處理意見啊?”
“對於他們的調查現在已經基本結束了,我們也掌握了幾個首要鬨事分子的確鑿證據,準備明天就在安江和金水兩地同時展開行動。隻不過,在安江對這些人的抓捕是明的,金水那邊則是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