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人以為賈書記隻是隨口講一講,但衛秋祥卻不是這麼想,他知道賈正陽這個人雖然年輕,可是非常有心機。他能對黨校學員這樣講,那就意味著他是在吹吹風,也許要不了多久,市委組織部再對乾部的考核當中又會加上是不是愛民這一條。
兩個人喝了一會兒茶,賈正陽看到衛秋祥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問道:“秋祥同誌還有什麼事情嗎,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嘿嘿,賈書記啊,聽說你的夫人也來安江了?我們隻是聽說她是原軍委鐘老首長的掌上明珠,但是大家也都一直無緣見識。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搞一個小型的聚會,讓我們這些人的老太婆也認識一下賈夫人,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天仙般的人物。”
賈正陽笑了,他這次叫鐘靈來也有讓鐘靈搞一搞夫人外交的意思。去年鐘靈來的時候條件不允許,那個時候賈正陽正與何永來鬥得不可開交,如果搞這一套會讓人家說是在臭顯擺,現在安江的工作已經走上正軌了,也是該把鐘靈推出來的時候了。
男人們在一起工作,如果再讓夫人們也熟悉了,彼此之間再有了一個良好的印象,也會使她們的老公在工作中減少很多的摩擦。起碼也可以維護一下表麵上的團結,對工作也是很有利的:“嗬嗬,秋祥同誌提的這個建議不錯,不過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主,還是要回家請示一下夫人。”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笑聲驚動了正在秘書室的應一偉。他知道在安江市所有的乾部當中,隻有衛秋祥來了,賈正陽才能這麼隨和,其他的人來了,無一不是在賈正陽麵前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了一句話再挨批評。
“賈書記,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可是考慮到對您的影響,我也隻好貿然說出來了。我聽說昨天在寧海區度假村,您的夫人遇到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
賈正陽點了點頭:“秋祥同誌了解得還是蠻清楚的,我聽說那個人是一個姓花的老板的夫人,這個女人把我愛人的表妹當成他們家的第三者了,你說兩人相距萬裡之遙,以我們愛人表妹那種身份和地位這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一開始她講幾句難聽的話也就罷了,我夫人也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可是後來竟然發展到動手打了,這個問題可就嚴重了。我現在正在愁怎麼向首長交代呢。”
賈正陽這個時候也很清楚,衛秋祥一定是來為那個花某人當說客的,否則的話他不會在自己麵前提起這件事情的。
衛秋祥一聽心裡咯噔了一聲,能讓賈書記犯愁去交代的人,那絕對不是個小人物,他的這個表妹是哪位中央大首長的家眷一定是確定無疑的了。衛秋祥也知道,在賈正陽麵前是不能耍小聰明的,有些話還是直截了當地講出來比較好,更能讓賈正陽對他有一種信任感。
“賈書記,昨天上午,商會會長席斌之帶著那個花老板找到了我的家裡,在我們麵前痛哭流涕地承認了他的錯誤,讓我一定替他在您的麵前求求情,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本來我不想在您麵前求這個情,也不認為自己能有這個麵子,可是又考慮到您的影響,現在群眾都在說你是個愛民書記,我也隻好硬著頭皮,順便在你麵前提一提這件事情,正確與否僅供你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