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也是從軍隊出來的,他也知道首長身邊的那些警衛員個個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人家看到有人要對首長圖謀不軌的時候,情急之下誰還顧得上出手重不重了。
一開始的時候,張隊長接到區局的命令,要他把人給放了,他還有些不理解,後來局長的一句話才提醒了他。
“張隊長,那個司機可不是個簡單人物,這個命令也不是我下的,而是上邊大老板的意思。”
提到那個大老板,張隊長很快就想到了市公安局局長張海濤,這個人不僅僅是一個公安局長那麼簡單,人家還兼任著京城市副市長,響當當的副部級乾部,聽說他還是現任五號首長的小舅子,這麼個人物下達的命令又有誰敢不聽啊。
這一次張隊長也是按照區局的指示來找呂弘毅的,對方已經明確表態,願意承擔一切的經濟損失及醫藥費,這就說明對方還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並沒有自恃身份而賴掉應該承擔的責任。其實,按照交通有關法規,這件事情也隻能這樣處理了。
張隊長卻沒想到他的話剛一說完,就被呂弘毅提出的這三個條件給堵了回來,看他那個樣子是非要把這個肇事司機給法辦了不可。且不說地方上有沒有權力來處理軍隊上的人,就說那個司機背後站的人吧,又有誰能夠惹得起啊?
大老板打來電話命令放人,這就是說這個車上坐的人是與大老板有關係的,而大老板後麵又站的是中央五號首長,這樣的人物彆人躲還來不及呢,你呂弘毅還敢主動湊上去和人家對抗,要是把人家給惹怒了,你自己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
看到張隊長一直沒有吱聲,呂弘毅又說道:“你們不是管不了部隊上的人嗎?那好,我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去找京城衛戍區的馬政委,我就不相信他也沒有辦法治住這個當兵的?”
呂弘毅滿心以為張隊長聽到衛戍區馬副政委的名頭會有所表示,卻沒想到,人家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呂總,我看你啊,就不要再亂找人了,這是沒有用的。我也在京城衛戍區當過兵,那個馬副政委也才是一個副軍級的乾部,他也不會給你幫上半點忙的。”
張隊長說的這句話確實是句實話,一個衛戍區的副政委權力再大他能大得過京城的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嗎?更何況大老板背後還有一個五號首長,除非你走通另一個大首長的門路。問題是你呂弘毅有那個能力嗎?人家馬副政委也未必會因為你這件事情去得罪京城公安局局長的。
呂弘毅不乾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衛戍區就是管理京城駐軍的單位,恐怕那輛奧迪車的主人也不會是個什麼大人物吧。”
張隊長依然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那輛奧迪車的主人是不是大人物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是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京城市公安局的局長,他的後麵還站著一個你都不敢想的大人物,京城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這潭水也很深啊。人家已經說了,願意承擔你們的醫藥費,並承擔你們的經濟損失。就是按照有關交通法規,我們也隻能這樣處理了。”
“這麼說我的兒子這頓打就白挨了嗎?醫生說了,搞不好就要把脾臟給摘了,你說他現在才三十來歲,這就弄了個殘疾在身上,這可讓他後半輩子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