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健之說道:“中央來安江打私這幾年前前後後地搞過了三回了,哪回不都是轟隆一陣子,雷聲大雨點小的,抓上幾條小魚小蝦就回去交差了,過後我們不是該怎麼乾還怎麼乾?”
郎鵬正說道:“我那個公司的法人代表都問過我幾回了,說什麼時候讓他去坐牢?他好收那筆錢。健之和軒之他們公司的法人代表恐怕也做好坐牢的準備了吧?”
郎鵬正說這番話幾個人都很清楚,他們這些人為了逃避法律的懲處,在公司成立之初就準備好了自己的後路。他們幾個人全都不是自己公司的法人代表,而都是找彆人來頂替的。並且事先講明,如果頂替的這些人因公司的事情去坐牢,在牢裡每天都會有一千元的報酬,並且每一年都會再另加五十萬元的辛苦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像這種事情自然會有不怕死的人去做的,即便是在法院判決的時候,憑著席家的勢力和金錢也斷沒有被判死刑的可能,至多判個十年八年,過後辦個保外就醫也就出來了。一邊坐著牢,一邊還賺著錢,出獄之後就成了一個百萬富翁,這樣的好事對某些人來講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的。
席斌之搖了搖頭:“據京城來的消息講,這次中央是動了真格的了,中紀委的一個書記擔任了專案組的組長,海關總署的署長才擔任了一個副組長。以前那三次打私派來的組長,都是海關總署緝私局副局長之類的,這次由中紀委的書記當組長說明了什麼?”
郎鵬正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也知道,席斌之講的是實話。前幾次來的那幾個專案組在進行調查的時候,都是被席斌之利用他這個商會會長的紅色招牌,用金錢和美色給拉下了水。最後,為了他們能夠回去交差,還是由席斌之等人主動提供了幾個替死鬼。現在人雖然都放了出來,但是,他們也為此花了一筆不小的錢。即便是這樣,席斌之等人覺得還是很值得的,隻要是他們幾個人沒有事,這個生意就能繼續做下去,花的那點錢簡直就連賺來的零頭還不到。
這一次中央派下來的工作組竟然有這麼高的級彆,除了中央已經下決心要打掉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中央已經不再相信海關的人了。
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呢,席斌之又說道:“這兩個人倒也罷了,畢竟他們遠在京城,對安江的情況不了解。最為可怕的就是另外一個副組長兼前線總指揮,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郎鵬正等人搖了搖頭,心想,你不說我們能知道他是誰,這個時候你還賣什麼關子?
“告訴你們吧,他就是我們安江市的現任市委書記賈正陽!對這個人恐怕你們都聽說過他的手段了吧?整起人來是毫不手軟,心狠手辣。我見過官場上的高官也不少了,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他這樣油鹽不進的人。”
席軒之說道:“我認為由賈正陽擔任這個前線總指揮對我們還有利呢。首先他是我們安江的市委書記,我們走私雖然偷逃了國家的稅收,可也為安江當地的經濟發展作出了貢獻啊。現在的官都是為了政績,他作為一個市委書記恐怕也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