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斌之鄙夷地看了一眼他的這個三弟,心想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這小子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女人,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的。
“阿健說的這句話雖然有點過了,可是也不能說一點道理也沒有。我也想過跑路這個事情,可是即便是我們四個人跑了出去,我們家裡的人怎麼辦啊?我估計賈正陽這小子恐怕早就把我們給監視起來了。光是我們四個我還可以想想辦法,要是拖家帶口的這幾十口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也許講話太多感到口渴了,席斌之連喝了幾杯功夫茶,又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的資產處置。京城那個大地房地產這幾年前前後後的投入了一百多個億,到現在也沒有收回來。我們在安江當地的生意又占了差不多一百個億,這幾天雖然處置了一部分,可是賣的價格非常低,真是讓人心疼。即便是這樣,還有大部分沒有處置完,亂七八糟加起來我們在大陸上的投資現在還有兩百多個億,這可都是我們這十幾年辛辛苦苦賺來的,我們跑路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聽到席斌之說賈正陽可能已經把他們監視起來了,郎鵬正等人也有點心慌了,四處地看了看,同時又瞅了瞅門口,就仿佛賈正陽已經帶人埋伏在了門外,隨時要衝進來抓他們似的。
席斌之苦笑了一下:“我們現在還不必驚慌,專案組明天才能來到安江。我估計官麵文章做完後,最早也得三天之後他們才能真正地開展工作。這幾天我們分頭行動,你們三個先把所有能集中起來的資金全部轉移出去,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我利用目前我這個商會會長的身份,先與他們周旋看看,形勢不對,我們就先出去躲躲風。我相信,我們原來建立的那些關係這個時候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實在不行我就給他們全部抖摟出來,我死了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席斌之的眼中此時冒出了一股寒光,五官也隨著扭曲了,哪裡還有半點往日那個和善而又風度翩翩的商會會長的樣子。幾個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同時在心裡打了一個寒顫。
送走了安江武警支隊的那幾個人,賈正陽走進了他在專案組的新辦公室裡。這個辦公室在倉促之間布置得還是不錯的,地上換了新的羊絨地毯,房間裡所有的設施全都是新購置的。整個房間的基調既莊重又大方。處處顯示了他這個前線總指揮的身份和地位。
賈正陽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文碧雨這個秘書長當得還是蠻稱職的,短短的時間裡就能考慮得如此的周全,也確實難為了她。
轉回頭來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一文一武兩個秘書,賈正陽笑著說道:“我也給你們兩個分分工。我到市委的時候由應秘書跟著我,在專案組的時候就由齊秘書跟著我,否則的話你們兩人都這樣寸步不離地跟著我,讓彆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用兩個秘書,那得是國務委員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啊。”
應一偉和齊強聽賈正陽這樣說也笑了,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賈正陽這樣的安排。
這個時候曾帥林和李軍走了進來,曾帥林笑著說道:“總指揮,客人走了?看來部隊上的規矩和我們地方也並沒有什麼兩樣啊?”
“嗬嗬,軍官也是官啊,既然是在官場上,這套規矩就少不了。走吧,像我們當年巡視組剛成立一樣,我再去看一看我在專案組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