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七十七章初見省長幾個老師說笑了一陣子,各自上課的上課,備課的備課,忙自己的去了,鄭偉坐在椅子上嘀咕開了:省領導要見自己,究竟會是誰呢?省裡的領導聽說一個辦公室裡的辦事員都是科級乾部,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比自己的官大,估計找自己談話的人最多也就是處長,官也不會大了。
可是又一想也不對啊,一個處長要找自己談話,也用不著組織部的人來調查自己啊?想到這裡,鄭偉斷定今天找他談話的人官肯定小不了。
鄭偉現在也不知道這一次談話對自己是福還是禍,在古代去見大官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俗話說見官三分災,一句話說錯了,指不定什麼時候腦袋就沒了,雖然現在不是那種年代了,可是一個小教師去見大官總也不是一件什麼讓人安心的事情。什麼時候官和老百姓都是有區彆的,更甭說一個大官了。
見了這些大官說什麼呢?鄭偉心裡沒有了底。平日裡自認為滿腹經綸的他,這個時候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了,但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這個大官找自己要談的事肯定小不了。人家當領導的,日理萬機,好不容易抽時間接見一下自己這個小老百姓,這是給你麵子,你要是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不成了笑話了嗎?還是他鄭偉嗎?
誰的官大,誰就是標準,說的話就是真理,這是我們國家官場幾千年來不變的一條鐵律。越大的官越喜歡聽彆人的奉承話,在這些奉承話中不知不覺就會膨脹起來,認為全天下數自己能力最強,智商最高,彆人都是一些愚民,隻有自己才是最正確的。
大學畢業後這十年,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對官場上的這些事情也聽說過,有一些領導正確慣了,最容不得彆人比他強了,嘴上說著尊重知識,尊重人才什麼的,可似乎一旦發現有些人比他強了,讓他覺得你的智商比他還高了,那你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鄭偉暗自下定了決心,見到大官後,一定要少說為佳,如果他要是一個真正的愛才之人,自己也絕不能含糊了,把自己這十幾年來所學好好地和他交流交流。如果他要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就給他來一個三緘其口,不說話你總不能治我的罪吧。
等到晚上九點鐘,係主任終於給他打來了電話,省政府派車來接他了,來接他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彆克,人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隻不過鄭偉發現這個人的眼睛當中含有一絲淩厲的殺氣。
一直來到廣南賓館,這個人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鄭偉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看著年齡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也並不大呀,怎麼就那麼能沉住氣呢?
進了電梯,一直到九層,才停了下來,鄭偉跟著這個年輕人走到了九一七門前才停住了腳步,鄭偉有些納悶了,對麵就是九一八,為什麼放著九一八不住,非要住九一七呢?略一思忖也就明白了,九一七,就要起,看來當官的也是迷信啊。
走到了裡麵,鄭偉才看清楚,這套房子是一個一房一廳的大套間,裝修得非常的豪華,外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手裡端著一個茶杯正在抿著茶呢。
謝天謝地,那個帶他來的年輕人終於開口了:“省長,這位就是廣南大學的老師鄭偉同誌!”
鄭偉原來以為要見自己的大官一定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聽到帶自己來的那個人稱呼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為省長,鄭偉知道今天要同他談話的就是剛上任不久的一省之長賈正陽。
雖然鄭偉不是官場中人,但由於講課的需要,他也對官場中的一些動向非常注意,不能說很清楚吧,但起碼正廳級以上官員的變更他還是能夠了解一些的,也往往能夠從這些看似平常的人事變化琢磨出一些內在的道理來。
此前為了講課的需要,他也研究過賈正陽的這個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強大,對賈正陽的政績他還是感到非常佩服的,認為他年紀輕輕能夠身居高位,也並不是單純靠家族的支持爬上來的,而是確實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