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陽不動聲色地說道:“韋廳長,如果我們不能儘快地打掉涉黑犯罪團夥,堅決杜絕黃賭毒的危害,對我們下一步全省的招商引資工作的損害是極大的。我希望你們公安廳能夠在這方麵引起重視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絕不能掉以輕心,既然省委讓你主持公安廳的工作,你就要很負責任的抓起來,對黃賭毒的現象必須要在一個月內清理完畢。”
賈正陽加重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一個月之內完不成任務,你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廳長可是要承擔全部責任的。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我就請求公安部的支援。”
韋元文嚇了一跳,這個省長可真是夠強勢的了,讓我負全部責任,我負得起來嗎?我的上邊不僅有個政法委書記,還有個在黨校學習卻始終抓權不放的廳長呢。
韋元文心裡也很清楚,出了問題他是負不起這個重大責任的,如果想要辦好這件事情,就必須靠上這個強勢的省長,借用他手中的刀把毛有餘依然抓住公安廳不放的手給斬斷。否則的話,麵對著這麼大乾擾,想要在一個月之內徹底清除花江市的黃賭毒醜惡現象,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既然下定了決心,韋元文說道:“省長,對您布置的任務,我們公安廳絕對是有能力來完成的,但是我們必須要取得省委、省政府對我們的全力支持。雖然省委決定讓我主持省公安廳的工作,可是毛有餘同誌在黨校學習期間,依然在遙控指揮廳裡的工作,特彆是刑偵總隊一直都是抓在他的手裡。”
賈正陽明白了,毛有餘一邊在上著黨校,一邊還在遙控指揮著公安廳的工作,並沒有執行省委關於乾部在黨校學習期間不再負責原單位工作的規定,也就是說,省委上次作出調整毛有餘工作的決議,並沒有得到認真地執行。
毛有餘在公安廳經營多年,政法委書記朱宏成又是他的後台,而這兩個人又是馮鬆山那條船上的人,當然也就不會在打擊馮、江兩家黑社會犯罪分子的行動中那麼儘心儘力了,說不定毛有餘就是馮、江兩家這些人的黑後台。
賈正陽也很清楚,以馮、江兩家的經濟實力來講,也完全有可能買通了毛有餘,讓他充當自己的保護傘。毛有餘在公安廳的關鍵崗位上都安插上了自己的人,韋元文要想在裡麵有所作為,那是非常困難的。如果要是讓他切實地負起責任來,就必須要馬上下達免去毛有餘公安廳廳長的職務的決定,支持韋元文對公安廳關鍵領導崗位的人進行調整。
想到這裡,賈正陽說道:“韋廳長,現在省委決定由你來主持公安廳的工作,你就要切實負起責任來,公安廳是一個準軍事化單位,服從命令聽指揮是每一個公安乾警都要做到的,省委也會支持你對某些關鍵崗位的人員進行適當的調整。”
韋元文要的就是這句話,這一段時間他可是被一些人給氣壞了,布置下去的工作根本就沒有人執行,那些人也從來不把他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廳長放在眼裡。更可氣的是刑偵總隊的工作,都是直接向在黨校學習的毛有餘彙報的,韋元文是乾著急沒有辦法。
現在好了,賈正陽已經明確表態會支持韋元文對關鍵崗位的人進行調整,隻要是調整了那麼三兩個人,一切事情也就好辦了。這個年頭人們最看重的就是頭上的官帽子,隻要是拿下了一兩個人的官帽子,殺雞給猴看,還會有誰敢再不聽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