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啊,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有什麼高見就請你講出來吧,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拴著的倆螞蚱!”
朱宏成也聽出毛有餘話裡的不滿了,但現在也絕對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想撇清自己,趁著我現在還是這個總指揮,在韋元文還沒有動手之前,趕快讓那三個人跑路。這麼長時間他們也應該處理了不少資產了吧。這幾年他們錢也撈得夠多了,跑到國外去足可以過上一輩子花天酒地的生活。”
毛有餘心想,朱宏成是要把這件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了,他先把自己給洗清了,留下他毛有餘來給朱宏成擦屁股。
“老朱啊,我看還是由你通知那三個人比較好,我現在已經不是公安廳廳長了,我說的話他們也未必肯信。再說了,那個韋元文現在還能不天天讓人盯著我呀?我今天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在後麵盯梢,我在城裡繞了幾個圈,才把他們給甩開了。說不定,我的手機也讓他們給監聽了。”
朱宏成想了想,感到毛有餘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就說明韋元文已經知道是毛有餘在保護那三個人了,跟蹤或者監聽他的目的就是想找出那三個人的落腳點,現在讓毛有餘去通知這三個人還確實是不合適。
“好吧,那三個人就由我來負責通知他們,不過我可告訴你老毛,其他的事情可一定要處理好,現在是個多事之秋啊,凡事都要小心!”
當天晚上馮家涉黑犯罪團夥的首犯、馮鬆山的侄兒馮大寶接到了一個電話,雖然那個人在電話裡是掐著喉嚨說的,但他依然能夠聽出這個人就是朱宏成。
“毛有餘的公安廳長已經被撤了,他已經保不了你們了,趕緊跑路,越遠越好!”
沒等馮大寶說什麼,電話就被掛上了。馮大寶狠狠地把電話給摔在了地上,大聲罵道:“不是說給我們留出三個月的時間嗎,這一個月還不到就讓我們跑路。他們從我們這裡撈夠了,怕我們把他給供出來,看事不好就讓我們跑路。他就沒想一想,我們這麼一大筆產業,現在才處理了不到三分之一,這可怎麼辦啊?”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表哥,我那邊的財產才剛開始處理,現在生意這麼好,幾乎是日進鬥金啊。原來我還想從下個月再開始處理財產,可現在就讓我們跑路,手裡沒有大把的票子,難道讓我們到國外去要飯不成?”
馮大寶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們打電話讓我們跑路,那就說明他們已經罩不住我們了,我們還是應該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這幾天抓緊時間處理那些財產,能換回多少現款就換回多少。雖然我們手上沒有人命,可要是真被賈正陽給抓住了,還能有我們的好嗎?”
“就是賈正陽這個小子搞的,要不是他,我舅舅能下台嗎?我們又何至於放著這麼賺錢的生意亡命海外呢?他不讓我們好過了,我們也不能讓他活得舒服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找個機會做了他。”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也派人觀察他好久,可現在他是省長,出門前呼後擁的,身邊還有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警衛形影不離,我們沒有這個機會啊。就憑我們手裡這幾杆破槍,說不定還沒到人家跟前,就會被打成馬蜂窩的。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到國外去再找機會,我可是聽說國外的那些殺手們很厲害,隻要給他們錢,他連總統都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