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南生看了他老婆一眼,點了點頭:“那個省長豈止是有本事,而是本事大得不得了。你現在是個處級乾部了,也應該認清一下形勢,今後廣南的天就要姓賈了。今後隻要是省政府作出的指示,你們總工會一定要堅決的執行。要是得罪了賈正陽,誰也保不了你們啊!”
他的夫人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有什麼呀,那麼一個毛孩子,不就是仗著他的背景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嗎?”
魯南生臉色一沉說道:“我告訴你,你有這種思想是非常危險的。這句話馮鬆山和我講過,結果怎麼樣呢?被人家拿下了官帽子,現在還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裡。後來,朱宏成也說過這句話,結果他被中紀委雙規了。從這兩件事情上,你難道就沒有悟出點什麼來嗎?”
魯南生的目光越過電視機,看著牆上掛著的條幅上那個大大的忍字,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個人的年齡隻是一個方麵,能力才是最主要的。有些人是被這些假象給迷惑住看不透這些,用年齡來衡量一切,從這方麵瞧不起人家,還沒等正式對壘就先輸掉了頭陣,等到發現對手厲害了,一切也就晚了,我們可不能犯同樣的錯誤啊。”
他的夫人好像也明白了,在一邊說道:“老魯啊,你說得有些道理。仔細分析起來,這個年輕的省長還確實是不簡單。你看看他來到廣南辦的這些事情吧,哪一樣辦得都不錯,也可以說是都辦到老百姓的心裡去了。你也經常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現在已經把老百姓的心給籠絡過去了,要是時間久了,這個人在廣南的威信會越來越高。現在已經有了朱宏成和毛有餘這兩個例子了,今後誰要再想和他鬥,可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就在魯南生與他夫人談話的同時,賈正陽也在家裡與鐘靈等人進行了一場談話。從三個女人臉上的表情來看,情緒都有些激動。
鐘靈說道:“我今天下午去接孩子的時候,那個幼兒園的黃園長親自送幾個孩子出來。一見到我,就哭哭啼啼地說她已經知道我是你的夫人了,求我和你講一下放過她的老公。”
賈正陽點了點頭:“你是怎麼答複她的?”
鐘靈說道:“我告訴她,我是省長的夫人不假,可是我們家裡有規矩,夫人不能乾政,你的丈夫觸犯了黨紀國法,就要受到國家法律的製裁,他一個省長是左右不了國家法律的,也乾涉不了中紀委的工作。”
雷蕾在一邊說道:“我也見過黃園長幾次,挺和善的一個人,對孩子也很好,可是她的丈夫既然觸犯了國法,我們誰也幫不了她!”
看到三個女人一臉不忍的樣子,賈正陽說道:“政治鬥爭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她的老公身為政法委書記,卻充當了黑社會犯罪分子的保護傘,接受了黑社會分子的大量的錢財賄賂。經過初步調查,這幾年經他手放跑的大毒販就有七八個。他所犯下的罪行不是求求情抬抬手就能過去的。即便是我能原諒他,那些被毒品禍害的家庭和遭受黑社會欺壓的老百姓,他們肯答應嗎?”
賈正陽的一番話,說得三個女人都不出聲了,吳茵說道:“老公,朱宏成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可是黃園長是個好人,我們能幫他還是要幫一下吧。我聽說這幾天黃園長的日子也很不好過,那兩個副園長和幾個老師整天給她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