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為仕和戴沛龍連滾帶爬地飛奔而去,薛友想了一下,又打通了市委辦公室的電話,把這裡發生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命令他們做好一切後勤準備。薛友也很清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了。
如果短時間內救不回省長的話,那肯定就要向省委彙報了,省委接到這個消息肯定也要向中央彙報的。到那個時候,不要說是省委會來人現場指揮救援,就是中央也會派人來的。那些領導來了,你總不能讓他們站在這個山上吧,最起碼也得有個帳篷休息一下吧。
在這個節骨眼上,可是再也不能出任何岔子了,如果省長救不回來,給那些大佬的服務再跟不上,那罪過可就是重上加重了。丟了官倒是小事,搞不好還要到大牢裡去待上幾年。
二十多分鐘後,邵為仕帶著幾個山民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從他臉上的表情,薛友就可以看出來,情況不容樂觀。
一個山民說道:“領導,我常年在這一片山區采藥,對這一帶的地形可以說是非常熟悉。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山上下去過。這裡幾乎每年都有人墜下山崖,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點辦法也沒有。”
聽了這個山民的話後,薛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意識到完了。如果說剛才他還有幾分希望,還有些鎮定的話,那現在是徹底絕望了,臉色頓時變得像被刀刮過的骨頭一樣,白中泛著青。
張猛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山民衣領,惡狠狠問道:“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山民被張猛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張猛,生怕他一怒之下也把自己給扔下去。自己本來是幫忙的,要是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你說冤不冤?
鄭偉走過來,推開了張猛,和顏悅色地對那個山民說道:“這位阿叔,你們山民的家裡一般都備有攀崖的繩索吧?”
張猛雙手一拍,還沒等那個山民說話,他就大聲地喊道:“對對對,隻要有繩子就好辦,我會武功,在部隊裡也練過攀岩!”
山民從最初的驚恐中清醒了過來,說道:“我也和你們說實話吧,前年的時候,我們村裡有個娃也從這裡摔下山去了,十幾個人背來的繩索,拴著一個人下去過,繩索放完了,還不見底,最後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個人給拉上來。”
薛友此時從地上爬起來,握著張猛的手說道:“小張同誌,如果你有信心,那就好辦了。需要大繩,我負責解決!”
張猛答道:“薛書記,沒有問題,隻要有繩子,再深的山崖我也能攀下去。”
“好,能不能救上省長來,就看你的了!”薛友說完後,對邵為仕說道,“你現在馬上回縣城去拉繩索,再調消防隊來,讓他們協助小張同誌!”
戴沛龍此時也帶了幾個山民跑過來了,一看到薛友馬上就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給推到了麵前。
“薛書記,這個老人也是世代采藥為生的,他知道有條路比較緩和一點,能夠下到山澗,具體情況讓他和你講吧!”
薛友一聽大喜,拉住那個老頭的手說道:“阿叔,你知道有路能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