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自然是沒有這份能耐的,當官的都知道賈正陽的強勢勁,自然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就在鄭元蔚走投無路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裡的人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說是賈省長一貫親民愛民重視群眾的利益,如果鄭元蔚能組織一幫人到省政府上訪,賈省長也許就會考慮從輕處罰鄭建業的。即便是不能夠馬上釋放他,起碼也會在以後的處理過程中,考慮一下群眾意見,對鄭建業從輕發落的。
鄭元蔚也是一個蠢貨,認為這個主意非常不錯,就去找了一幫狐朋狗友商量這件事情。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這幫狐朋狗友也不是一些什麼高明人士,酒喝了不少,可是到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這幫人實在是被鄭元蔚給逼得沒法了,一個叫麻三地說道:“賈正陽剛來到廣南的時候,一些群眾也去省政府堵過門鬨過事,最後還是賈正陽做了讓步。這就說明賈正陽也是害怕老百姓的,隻要是人夠多了,他們就會乖乖地把人給放出來。”
鄭元蔚信以為真了,當場就答應,隻要是能跟著去省政府上訪堵門的人,每人發三百塊錢的辛苦費。
鄭元蔚這些年來,在他老子的幫助下也賺了不少錢,為了能夠把他老子撈出來,這個時候也就準備下點血本了。他也很清楚這些狐朋狗友是靠不住的,拉來的人也是衝著三百塊錢的,關鍵時刻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看熱鬨的成分居多。要想真正辦成事,還得靠他認識的那幫鐵哥們。
當天晚上鄭元蔚與他的三叔鄭建勳開著車,帶著三十萬元現金來到了南明市,找到了他們原來認識的一個叫黑強的刑滿釋放人員,告訴他如果能夠組織起一百個不怕被警察抓的人和他去省政府門口上訪,他願意奉上三十萬元,作為他們的酬勞。
黑強也以為政府的大官是怕群眾集體鬨事的,即便是被抓了,也就是教育教育,最多在牢裡待個十天八天的就會被放出來。望著眼前一摞摞的鈔票,黑強動心了,很爽快地就答應了鄭元蔚的條件。
即便是這樣鄭元蔚還是不放心,又和他的三叔鄭建勳一起回到了老家。鄭家在當地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了,一番鼓動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的家族裡又有幾十個不怕事的人,答應到時候也會去省政府助威的。
一番準備之後,按約定好的時間,一些想得到三百元的人就陸陸續續先來到了省政府的大門口。隨後,黑強的人也到了,看到有這麼多人在,這些人也就有了膽氣,等到鄭家家族的人到了之後,這個事件就達到了頂峰了。
就在這個時候,花江市委和市政府也接到了有人到省政府上訪的報告,於是,林一棟就按照往常應對上訪群眾的辦法,派去一批乾部又從公交公司緊急調派了一批大客車,想要到省政府門口把這些人給勸走。
按理說這個辦法如果在平時對待那些普通的上訪群眾也許還管用,不管怎麼說,老百姓還是不願意與政府發生正麵對抗的。但是,今天的這些人可就不同了,這裡麵既有一些刑滿釋放人員,還有一些省政府在整頓小煤窯當中而失去了飯碗的護礦人員,這些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都是些有前科的。
這些人早就對省政府整頓小煤窯砸了他們的飯碗而心懷不滿,再加上鄭家那些人的鼓動,就對來勸說的花江市乾部動了手,一頓棍棒落下,十幾個乾部當場就被打倒在地,如果不是防暴警察出動得及時,這些人也許就會命喪在現場!
鄭元蔚這幫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省政府竟然會出動防暴警察對他們下狠手,看到防暴警察舉著盾牌衝了上來,這群烏合之眾都被嚇呆了,隻好乖乖地舉手投降,再也囂張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