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和孫書庭雖然是正廳級乾部,在安江可以說是一個級彆不低的官員了,但是到了京城也就算不上什麼了,要想讓孩子進入燕京大學讀書,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你到京城這幾天活動得怎麼樣了?”
聽到賈正陽的問話,孫書庭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家都說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小,事先我通過安江駐京辦,費了好大的勁才與燕京大學招生辦的一個張副主任拉上了關係,這個副主任當時也答應給幫忙了,可是我到了京城後,卻發現遠不是那麼回事。”
“我在這個地方連著請了那個招生辦張副主任幾次客,可人家就是不鬆口,後來我聽他那個意思可能要收點辛苦費,這件事情才能搞成。我問他要多少,他說要十萬,你說這不是公開的索賄嗎?我倒不是說我拿不出這筆錢了,主要是心裡感到彆扭。我要是給他送了錢,我不就成了行賄者了嗎。這些事情這麼多年來我就沒有辦過一次,難道我還能為了孩子上學的事情,破壞了自己一直堅持的原則嗎?唉……”
賈正陽點了點頭,他也很清楚,這些年來,大學招生當中存在著很多貓膩,極少部分的招生人員,利用手中的權力向學生家長收取賄賂,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好多的家長為了讓孩子能夠到一個好的學校去讀書,也心甘情願地把錢送到這些人的手裡。即便是有朝一日他們受賄的事情東窗事發,紀檢部門去調查的時候,這些家長是一個敢講實話的也沒有。擔心的就是孩子會在學校裡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這不能不說是現代教育體製的一種悲哀。
孫書庭又說道:“後來我與青山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就隻好麻煩你了,打電話到廣南去,才知道你已經來到京城,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你那麼忙,為這點小事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賈正陽笑了:“你們就應該早一點來找我嘛,咱們之間不僅是一種同誌式的關係,而且我們還是朋友嘛。你和青山遇到事情能夠想到我,這就證明你們認為我還是一個值得你們信賴的人。兩個孩子能到京城來讀書也不錯嘛,今後你們也就可以省了很多的麻煩。”
孫書庭覺得賈正陽話裡有話,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賈正陽掏出了保密電話本,撥了幾個號碼,然後說道:“宋校長嗎?你好,我是賈正陽,你身體還好吧?”
宋學琴可是沒想到賈正陽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來電話,這倒並不隻是因為賈正陽是她嫂子的娘家侄兒,更主要的是因為她對賈正陽的印象是太深刻了。
當年賈正陽在燕京讀書的時候,曾經提出過要提前結束學業,宋學琴親自主持了他的畢業考試。結果賈正陽以近乎滿分的成績順利地通過了由眾多教授組成的嚴格考核,一年多的時間完成了四年的學業。
這還隻是一個方麵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賈正陽在學校裡是太出名了,那次驚心動魄的校園殺人案驚動了全京城的學校,要不是公安部門很快掌握到了賈正陽自衛的證據,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要鬨得有多大呢。
“嗬嗬,正陽同學,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這個老太婆打電話了,聽你姑姑講,你現在都是一個省的省長了,你可是我們燕京的驕傲啊?”
“宋校長,職務高了隻是代表肩上的責任更加重大了,當年在學校裡你和老師們對我的教誨我可是一刻也不敢忘記啊,今天我給你打電話是有點私事想請你幫一下忙!”
宋學琴聽後笑了,非常爽快地說道:“嗬嗬,你還會有私事要找我辦?說說看,隻要不是太違反原則的話,能夠幫的忙還是要幫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