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的武功再高,在這黑洞洞槍口的威逼下,此時也不敢妄動了。這倒不是他沒了膽子,而是感到太不值得了。如果是為了保護賈省長的話,他肯定是會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子彈,但現在是為了解救那個陪酒女郎惹出來的亂子,要是真是挨了這一槍,那可是太不值得了。
賈正陽這時也走了出來,看到那個拿槍的人滿臉猙獰,槍的保險都已經打開了,稍有不慎,將會發生一場血案。
“大家都冷靜一下,這是在公共場所,有話要好好說,動槍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其中的一個人仔細地看了看賈正陽,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你是賈處長吧?”
賈正陽看看這個人也覺得有點麵熟,他也隻是在國務院經濟研究所的時候當過處長,這個人喊自己是賈處長,那肯定就是經濟研究所的人了。
賈正陽點了點頭:“嗯,你是經濟研究所的吧?”
“是啊,我就是當年經研所的司機小六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賈處長還能記得我。”
那個用槍頂著張猛的人此時嘿嘿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來的是個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個小小的處長啊!看你人模狗樣的,真是讓哥們感到可笑啊!”
拿槍的人非常狂妄地大笑了一陣子,回頭對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大漢說道:“你們趕緊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把打人這小子給抓起來,好好收拾收拾他替你們出口惡氣。”
“等一下,你是乾什麼的,為什麼在公眾場合非法使用槍械。”
“我是乾什麼的?”那個拿槍的小子一臉不屑地看著賈正陽,“告訴你吧,我是公安部的,我爸就是公安部的章副部長,怎麼樣,這個名頭比你這個小處長要大多了吧。你要是不老實的話,哥們就讓來的警察連你也一塊抓起來。”
劉司機當然是知道賈正陽的家庭背景了,上一次中央全會召開後,他們所裡在中央委員的名單上也看到了賈正陽的名字。所裡幾個以前和賈正陽關係好的人,還著實高興了一陣子。雖然劉司機不知道賈正陽現在擔任了什麼領導職務,但是能當上中央委員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小官了。
劉司機在後麵悄悄地扯了扯那個人的衣襟,意思讓他見好就收,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就算了,惹怒了賈正陽這個貴公子,不要說他這個小小的協警了,就是他的老爸也保不住他的。
劉司機的本意是好的,卻沒想到人家並不領情,拿槍人一把撥開劉司機的手,狂妄地說道:“你扯我的衣服乾什麼,這麼一個小小的處長就敢在我麵前吹牛,混充大尾巴鷹,老子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我們老章家是軟麵糊捏的哪。”
劉司機見勢不妙,悄悄地向後退了幾步,趁人不注意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了,他可不想再和這夥人摻和在一起了。老賈家可不是個一般的家族,惹惱了人家那還了得,說不定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