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宣城意識到壞事了,這盤錄像帶此刻就在自己的包裡,原來想等著酒場結束之後,再找個地方把它銷毀了,卻沒想到公安廳這幫人動作這麼快,就把自己從酒場上叫到了這裡,看來,他們一定是掌握了一些線索。
彭宣城也知道,現在隱瞞是沒有用的,裝出一副非常爽快的樣子說道:“沒錯,我是讓小葛幫我到交通賓館去取過錄像帶。根據我們市局的掌握的情況,一個販毒分子極有可能在今天下午六點鐘潛入交通賓館與他的上線接頭,由於這個案子正處於初步偵查階段,為了不打草驚蛇,能夠揪出他背後藏著的那個大毒梟,我們就沒有對他采取行動,讓小葛去取錄像帶也隻是為了破案後增加一個證據!”
韋元文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心裡也很清楚,彭宣城是在說假話。但這個時候也不能揭穿他,一個市的公安局副局長,讓省公安廳的人幫助到酒店去調取一盤錄像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彭宣城說的話裡一點破綻也沒有,調取這盤錄像帶就是為了給今後破案增加一個證據,這樣做也是合乎規矩的。
“這盤錄像帶在哪裡呢?現在公安廳也在辦一個大案子,兩個案子碰了頭,你先把這份錄像帶給刑偵總隊他們複製一份吧。”
彭宣城打開了手提包,拿出了那盤錄像帶:“既然刑偵總隊要用,那就先給他們用吧,用完了之後,彆忘記還給我就行了。今後收拾那個毒梟,這可是一個有利的證據。”
韋元文接過了這盤錄像帶,遞給了一直坐在一邊的小王,然後親自沏了兩杯茶,遞給了彭宣城一杯:“聽說彭局長的棋下得不錯,曾經連續獲得你們局舉辦的象棋賽冠軍,今天晚上正好我也有時間,咱們就較量較量,時間晚了就不用回去了。你也是個下棋的,有時候這棋癮上來了,忍都忍不住啊。”
彭宣城微微一怔,感到壞事了,他本來想交出這盤錄像帶之後,馬上就帶著那個人離開省城回南明,再把他送上北去的列車,即便是公安廳看到錄像帶後,認出這個人來也晚了三秋了,公安廳再有能耐,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韋元文要和彭宣城下棋,這一下子就打亂了彭宣城的計劃,他作為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可是非常知道公安廳的厲害,這裡麵各式各樣的刑偵專家可是很齊備的,他也毫不懷疑公安廳會根據這份錄像帶很快就會找到那個人的,這樣一來可就糟糕了。
有心不答應韋元文,但是彭宣城又不敢,他也很清楚,現在韋元文已經懷疑上他了,讓他留下來下棋,實際上就是在變相的軟禁他,此時如果非要離開的話,韋元文也絕對不會放他走的。
“嗬嗬,能和韋廳長手談一局,自然是我的榮幸了。我來開會的時候已經和家裡講過了,今天晚上要趕回南明的,我出去一下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免得家裡人不放心,然後回來好好地向您請教一番。”
韋元文笑嗬嗬地說道:“想不到彭局長還是一個模範丈夫哪,出來確實應該給家裡打個電話。我們的乾警要是都能做得像你這樣,我這個廳長就好乾了。你不知道啊,現在好多乾警的家屬都反映,她們嫁給了警察就是就是嫁給了空房。既然你要打電話就用我的辦公電話打吧,老夫老妻的也應該沒有什麼怕人聽的悄悄話吧!”
這一條路又被韋元文給堵死了,彭宣城慢吞吞地來到了韋元文的辦公電話前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坐到了韋元文的已經擺好的棋牌桌麵前,下起了棋。他現在隻能祈求那個人多福了,他也知道那個人也是個老手,在去賓館之前也不會不化妝的。
想到這裡彭宣城心神也安定了很多,嘴裡說了一句:“跳馬!”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有了錄像帶就好辦了,偵查員們當即反複調看了這盤錄像帶,下午五點鐘左右一個打扮非常妖豔的女人敲開了韓冬梅的房間,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又從裡麵出來了。這就說明,這個妖豔女子具有重大殺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