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岸射過來幾道燈光,看了看是這種情況,很快燈光也就熄滅了。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偷渡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從來也就沒見過對方這麼嚴肅的對待過,今天這是這麼回事?他們也知道雖然偷渡的是他們國家的人,但畢竟現在是在人家的國土上。
那一場震驚世界的自衛反擊戰,讓他們至今還記憶猶新,幾十年過去了,他們對那場戰爭還是心有餘悸,他們可是被打怕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對手早已比原來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說過去還敢去乾涉的話,現在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這個膽量了,再說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管得了的。
審訊連夜展開了,可以看得出來,軍方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那三個黑衣人交代,他們把這七個女孩就是要送到不遠處的度假村。以前他們也曾經多次乾過這樣的事情,至今還有二十幾個女孩,依然留在度假村裡。
得到了情報之後,邊防部隊按照事先製定好的計劃,以搜捕偷渡犯為名,派出一個連的部隊,把度假村團團地包圍了起來。幾個保安聽到響聲,剛想出來看個究竟,就被翻牆進去的戰士用槍頂在了腦袋上,一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乖乖的交出手裡的鑰匙。
在帶隊軍官的指揮下,戰士們對度假村進行了拉網似的搜查,不時可以看到一個大腹便便光著屁股的男人和一個僅圍著一條被單的妙齡女子,被銬在一起押到了度假村的網球場上。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隨著搜查的進行,各種不堪入目的圖片、光盤以及淫穢物品,也被集中到網球場上,擺了一大片。
此刻的度假村已經被切斷了所有的對外聯絡,在軍方的技術手段之下,再現代化的通訊工具此時也失去了作用。一開始那些被帶到網球場的人還是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態,有錢的認為交點罰款也就行了,有權的就更不在乎了,認為隻要是亮明了身份,這些大兵們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很快這些人就失望了,不管他們怎麼說,這些官兵們就是沒有一個理他們的,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漸漸的這幫人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審訊人員在對他們進行審訊的時候,重點並不在他們享樂的事情,而是有意的在把他們往刺探軍情這方麵引導。
這些軍人可不像警察那樣還講什麼文明執法,老實交代了還少受點皮肉之苦,如果不老實的話,當頭就是一槍托。不僅如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軍方竟然還從他們的房間裡和隨身攜帶的物品裡,搜出了若乾偽裝非常巧妙的攝像設備,而這些攝像設備所拍攝的照片,大多都與軍事目標有關係。
事到如今,被抓起來的這些人都明白了,看來這是有人要置他們於死地了,如果僅僅是嫖娼還好說一點,屬於內部矛盾,可要是牽扯到刺探軍事機密,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一旦被他們坐實了證據,不在牢裡待上幾年,是絕對甭想出來的。
一些有官職的在擔心著他們的官帽子,做生意的則在擔心著他們的企業。誰都知道,軍方自成一體,惹到了他們頭上,那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按照有關規定,被判了刑的公務人員將會被雙開,即便是那些生意人,也知道他們的企業是很難再保住了。
到了中午,這些人再也不像剛被抓起來時那麼囂張了,個個都痛哭流涕,要求放他們一馬。原來一些抱著僥幸心理蒙混過關的人,此刻也交代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在這些人之中,當然也少不了西南電網的程真立。
本來程真立平常是很少到度假村來的,這倒並不是說他有多麼的清正廉潔,而是因為他的住處實在是太多了,就是他養的那幾個情人就應付不了,自然是沒有時間經常來這裡了。
程真立這次來度假村的原因也很簡單,昨天下午西北電網的一個副總,也是他的老朋友,來到廣南出差,公事辦完之後就流露出要去境外賭場玩上兩把的意思。兄弟單位的領導來了,作為地主的程真立自然是要全程陪同的,原來準備在度假村逍遙一夜,第二天就出境,卻沒想到當夜就被人家給堵在了被窩裡。
交代好的人,被優待去吃午飯了,那些不肯交代的人依然在經受著沒完沒了的審訊。一開始程真立根本就沒有把這些軍人放在眼裡,他倒是不像其他的人那樣想隱瞞自己的身份,而是很爽快地就承認了他就是這個度假村的上級領導。
程真立確實也是夠狂妄的了,威脅這些軍人說,他不僅要給龍山縣和麗慶市的領導打電話,還要直接和省委、省政府交涉,並說這些軍人是在越權行動,要向他們的上級反映,嚴厲處分這些無法無天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