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們這幾個兔崽子,扒了皮我也認得出來。”
幾個堂堂的少將挨了罵,反而還顯得格外高興,一輛掛著軍牌的大奔馳開了過來,鐘老和賈正陽坐了進去。武強此時也坐上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轉回頭來笑著對鐘老說道:“老首長,這一回我又過了一次給您當警衛員的癮了。”
鐘老還沒來得及吭氣,隻見幾輛掛著地方牌照的小轎車疾駛而來。武強說道:“老首長,是遼東省委和省政府的車,要不要見見他們。”
鐘老臉色一沉:“我說你是怎麼搞的,軍隊裡來個人接一接也就罷了,怎麼又把地方上的同誌給驚動了,我看你這個官是越當越糊塗了,要見你去見。”
武強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賈正陽,意思是老爺子已經不高興了,現在也隻有請你幫著勸一勸了。
賈正陽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爺爺,既然地方上的同誌都已經來了,還是見一見他們吧。您不是一貫教導我要注意搞好上下級關係,和同誌們搞好團結嗎?”
鐘老看了賈正陽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見他們一下吧。不過我可告訴你武強,我在遼東的這幾天除了你之外,我再也不見任何人了。”
鐘老和賈正陽隻好又從車裡下來了,遼東省委書記於澤生,省長呂紅林一見鐘老連聲道歉:“老首長,對不起,我們迎接來遲。”
雖然鐘老剛才在車上對武強是一肚子的火,但是見到於澤生和呂紅林還是做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嗬嗬,這也不能怪你們,我這次到遼東來隻是以私人的身份隨便轉一轉,就不要打擾你們了。”
於澤生、呂紅林和賈正陽倒是不陌生,在上一次中央全會上,三個人就見過麵,全國也就是那麼幾十個省委書記和省長,要說他們之間再不認識,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剛才於澤生和呂紅林在與鐘老握手的時候,看到賈正陽也是吃了一驚,一開始還沒想到,廣南的省委書記怎麼會陪著原中央軍委副主席來遼東視察了,可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既然鐘老是以私人身份出行,賈正陽作為孫女婿陪在一側也就合情合理了。
遼東的天氣相比較京城來講還是很冷的,在機場這一耽擱,重新坐進車裡的時候就感覺到車裡的溫暖了,看了看鐘老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樣子,賈正陽也就放下了心。
“告訴地方上的同誌,請他們先回去吧。我們現在就到船舶研究所去看一看。”
鐘老的這個車隊也沒有進城,出了機場沿著一條高速路一直向西,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又沿著一條柏油路向北,遠遠地就看到一片銀白色的建築,在陽光下閃閃爍爍。
“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們的船舶研究所,你這個實際上的大老板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的企業吧。”
鐘老說到這裡得意地笑了,賈正陽答道:“爺爺,有您老人家操辦這些事情,哪裡還用得著我跟著瞎忙活?”
說話間車輛駛進了大門口,荷槍實彈的警衛看到車隊過來了,雖然看到前排上坐的是一個少將軍官,但依然認真檢查了一下武強的證件,又用對講機與研究所內部取得了聯係,然後才放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