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郊區的攬舍,靳曲坐在山上的亭子裡,喝著茶,麵對著的是如鏡子般的攬湖。
他的麵前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打開的股票軟件,隻有兩隻股票,一個是貴鹿集團,一個是白江實業。
昨天下午,他接到了白永年的電話,告訴他股票不能再留了,最好現在就拋掉。
他沒有那麼做,而是堅持到了下午開盤的時候,才分批賣出去手上所持有的所有貴鹿集團和白江實業的股票,這些股票是分上百個賬戶買進和賣出的,他非常的小心,生怕惹火上身。
他此時盯著股票,就是想看看白永年有沒有騙自己。
結果,開盤時間到,貴鹿集團和白江實業在一分鐘內雙雙跌停,他還沒看新聞,隻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昨天沒有賣掉,那今天自己賺的錢既要吐出來一大部分,關鍵是這些天漲的太厲害了,誰能想到會開盤大跳水?
靳曲被嚇得手有些哆嗦,打開了一些股票交流群,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全是鏈接和各種短視頻,矛頭直指貴鹿集團涉黑。
這還不算,涉黑的背後又牽扯出了行賄的問題,這些問題的疊加,把投資者嚇得連滾帶爬的想要出貨,但是來不及了,壓單非常嚴重,昨天還掙紮著漲停呢,結果今天開盤就是這個吊樣子,幾乎所有的投資者都在找原因,結果是求錘得錘。
東海大學的課堂上,大學副教授黨瓊看了一眼教室後麵牆上的鐘表,問了學生一個問題,思考時間五分鐘,待會找人起來回答。
而她則是借助講桌上設備的掩護,打開了股票交易軟件,看到了這兩支股票的表現,心裡一哆嗦,不由得想起昨天淩晨自己的老同學陸晗煙在自起家裡給那個叫陳勃的男人打的那個電話。
她的目光穿過教室的窗戶,看向外麵的世界,她明白,今天早晨事關貴鹿集團和白江實業的新聞輿論都是那個男人搞出來的,就像是陸晗煙說的那樣,他說到做到,從不虧欠,雖然自己確實是賺了幾百萬,但是又有多少投資者血本無歸呢,白江實業或許還好,現在隻是恐慌性拋售,但是貴鹿集團呢,那些買了貴鹿集團股票的人會賠多少?
陸晗煙把她這個前夫描述的和花似的,但是在這個早晨之前,她始終提不起什麼興趣去見見這個人,儘管陸晗煙一再的攛掇。
但是此時,她看到股票的行情,以及那些事關裕康縣和貴鹿集團的新聞,她倒是對這個男人有點興趣了。
突如其來的新聞輿論,把裕康縣的領導班子打的暈頭轉向,他們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所以,縣領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刪除這些視頻和新聞,和相關平台進行交涉,再一個就是找到這個發新聞材料的人,哪怕他是在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人帶回來再說。
既然一時間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先把製造問題的人抓了再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裕康縣公安局的領導班子正在部署抓人的事呢,沒想到市局局長邱明德親自到了局裡,於是班子會議改成了歡迎儀式。
“都在這呢,很好,怎麼湊這麼整齊,知道我來?”邱明德微笑著問道。
“不是,我們正在開早會,這不,縣領導布置了一些任務,控製輿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