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品高此刻雖然感到非常的痛快,但是心裡也不免為賈正陽有一些擔心。賈正陽今天的講話可是太嚴肅了,不僅對二李一幫人進行了嚴肅的批評,還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京城裡的一些大人物,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京城,還不得又引起一場巨大的震動,由此而來的就是錢豐新一夥精英分子對賈正陽及其家族的瘋狂反撲,搞不好會影響到政壇穩定的。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賈正陽的臉色,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充滿著堅定和必勝的信念,眼睛裡流露出壓倒一切的目光,樊品高突然想到,難道賈正陽已經得到了京城高層的什麼消息了,中央高層的鬥爭現在已經見分曉了?
樊品高越想越感到有這個可能,否則的話,這個一向沉穩的省委書記,是不可能在常委會上講出這些話來的,這也與他一貫的工作作風是不相符的。
周誌軍此時的心是徹底的涼了,他也預感到賈正陽今天的講話有很大的目的,他敢這樣講一定是有了絕對的把握,要知道這可是在常委會上,不要說是一個省委書記,即便是個常委,也是不能亂講話的,講出去的話可是有記錄的,更是要負責任的。
此時何止是周誌軍一人有這種看法,其他幾個常委也在動著同樣的心思,難道江南的風向是真的要變了,賈正陽這位強勢的省委書記,要一改往日的脈脈溫情大開殺戒了。
“當然,對乾部工作的調整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是我們一貫要堅持的最重要的原則,我們還是要給一些犯了錯誤的乾部一個出路,隻要他們的思想能夠轉變過來,就還是好同誌嘛,但是這個時間是不會太長了。老百姓現在正在看著我們,黨中央也在關心著我們,難道一些人的思想改變不過來,就能夠阻擋曆史的發展嗎?”
賈正陽的話講到這裡,意思就全部明白了,可以給乾部一個轉變思想的時間,但是不能太長,這就是要讓他們限期改變,否則的話,後果就要他們自負了。這實際上就是賈正陽在剛才的講話基礎上的又一個附加條件。
李勝斌舉手要求發言:“賈書記,你對今天講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說的在江南存在兩套不同施政理念的博弈,這句話是不是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