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二百四十二章加加擔子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建國以後，軒轅兄弟進了京，親自帶人去找孩子，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地方組織的幫助下，最後終於找到了小西，當時的小西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餓得皮包骨頭奄奄一息。由於當地基層的乾部在執行中央的政策上出現了偏差，他的養父被錯誤地鎮壓了，這給小西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使他恨起了我們這個新政權。”

賈老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孩子找回來了，軒轅兄弟自然是非常高興，為了補償孩子，軒轅兄弟對小西可謂是溺愛到了極點。但是，好景不長，由於小西的親生母親在那場大出擊中不幸犧牲了，後來軒轅兄弟經組織批準又成了家。誰知他的這位新夫人，人長得倒是很漂亮也很有一點文化，但是心腸卻不怎麼樣。表麵上對小西很好，可實際上卻經常虐待他。這個時候小西已經八歲了，也懂事了，軒轅兄弟經不住夫人的攛掇，隻好把小西送去了一處乾部子弟學校，常年住在那裡。軒轅兄弟整天忙於工作，有時候幾個月才接孩子回來一次。父子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這麼一折騰就更加生疏了。”

賈正陽此時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小西已經被找回來了，按理說就應該認祖歸宗姓軒轅啊。

賈老好像看出了賈正陽的疑惑，又說道：“小西沒有姓軒轅也是有原因的，後來經過組織的調查，小西的養父母對他非常疼愛，為了保護他，還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軒轅兄弟也是為了感謝和紀念小西的養父母，所以就沒有給小西改名字，讓他一直用著現在這個名字。”

老爺子又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小西十四歲那年，我這位軒轅兄弟舊傷複發，醫治無效駕鶴西去。臨終前他把小西托付給了老莫。當時也怪我沒有去爭一爭，如果把小西放到我的身邊，他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大的變化了。”

老爺子的話裡充滿了自責和內疚，賈正陽此時想到，這次替天行道除掉那位大人物，是不是做錯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烈士的後代。

看到爺爺的臉色有些變了，手也有些發涼，賈正陽急忙安慰道：“爺爺，你也不要過於自責，小西的父親把他托付給了莫老，想必自有他的考慮。人的思想是會隨著環境發生變化的，他從小受到過那麼多的傷害，得不到父母的真愛，心理一定會產生扭曲，後來的變化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老爺子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點了點頭：“話雖然是這麼個理，但我總感覺到對不起軒轅兄弟。後來我也找小西談過幾次，可是我發現不光是老莫很不高興，小西對我也非常冷淡，再加上當時我的工作實在是太忙，後來也就慢慢地放棄了。以前過春節的時候，小西有時候還能回來看看我，最近這二十年他就再也沒有登過門，他是把我當成一個路人了，特彆是上次我阻止了他登頂，他對我的意見就更大了。”

“爺爺，你阻止他登頂是正確的，事實也證明了你們老一代人看人的眼光是非常正確。如果當時他登頂了，我們這個國家現在還不知道會成為一種什麼樣子呢。從這一方麵看，你對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也沒有什麼可內疚的了，路是他自己走出來的！以前你曾經和我講過，根紅未必就苗正，我看這件事情就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賈正陽說完，好像也為自己這次除掉那位大人物，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這位大人物的父親，為這個國家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為了老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但他的後代卻走上了與他截然相反的道路，後來發展到為了極少數人的利益乾擾和對抗中央，甚至不惜指使人出賣國家的利益的地步。他不僅是背叛了自己的家庭，還背叛了整個階級。假如那位軒轅老人還健在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兒子，做出背叛國家和人民的事情來的。

老爺子沒有吱聲，端起茶杯來默默地喝著茶，賈正陽看出來了，爺爺的心情現在很不好，一時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他。

過了一會兒老爺子搖了搖頭，笑了笑：“好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是要向前看嘛，現在談談你的事情吧！”

賈正陽笑了：“爺爺，我的事情有什麼好談的，按照中央的指示，搞好江南的工作，這就是我目前首要的任務。”

老爺子看了看賈正陽：“你甭在我麵前裝出這副樣子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是，我在爺爺麵前就像是孫猴子似的，永遠也跳不出您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