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二百五十七章子欲養親不在以前開天眼的時候,賈正陽曾經看到過,外公就是在這個月去世的。在心裡暗暗地算了一下日子,賈正陽知道,外公這次住進醫院就不會再回家了。一想到每次去探望外公時,他那高興而又慈祥的麵容,臨告辭時外公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賈正陽心中就是一陣劇痛,他感到陪外公的時間太少了,現在他才對‘子欲養而親不在’這句話,有了一層更深的理解!
“你們兩個去換一下衣服,陪我一起到醫院看外公。再和機場聯係一下,讓專機馬上飛回江南,接靈兒他們幾個回來。”
吳茵和趙婷一起看了看賈正陽,又相視一眼,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自從她們和賈正陽生活在一起之後,大家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免著和賈正陽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今天賈正陽突然要和她們兩個一起去看外公,這是為什麼呢?
賈正陽也看出了兩人的心思:“你們兩個和靈兒是好姐妹,現在靈兒沒有回來,你們代表她去看看外公也是應該的。今後這些事情就不必要有那麼多顧忌了,你們作為我身邊的工作人員,陪我一起去醫院探望病人,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賈正陽講這句話是有目的的,按照有關規定,副國級的領導身邊都會有保健醫生、生活秘書、文字秘書、隨身秘書等幾個工作人員,還可以配備廚師以及兩至四名服務人員。賈正陽也絕對相信,中央幾位常委也知道他的這些情況,政治局會議這次能夠通對賈正陽的任命,也就是默許了他現在的家庭情況,有關部門也一定會據此做出相應安排的。高級領導乾部隻要是在政治上不犯錯誤,對於個人的私生活,一般是沒有人會去過問的。
打通了舅舅張海濤的電話,才得知外公住在軍隊總醫院。聽到賈正陽回來了,守在病床前的張海濤還是非常高興的。剛才老人還在一直在念叨正陽的名字,可見老人對他的這個外孫是多麼的重視。
軍隊總醫院最南端的一棟小樓,住的全是正軍級以上離退休的老軍人,這裡的氣氛異常肅穆莊嚴,負責警衛的士兵仔細地檢查著每一位進出這棟小樓的人。雖然這些老人都早已經退了下來,但是他們的級彆還在,影響力還在,任何一個現職的領導乾部也是不敢輕視他們的。
一輛吉普車和一輛掛著軍委牌照的奧迪車開了過來,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一個十分乾練警衛模樣的人,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和執勤的士兵進行交涉。一個戰士走進了值班室,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個中校軍官,看了看擋風玻璃上貼的特彆通行證,這才示意賈正陽的車可以開進去了。
當賈正陽從車上下來時,中校軍官和幾個警衛戰士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們也沒想到,這位來探望張軍長的省委書記竟然是如此的年輕,如果他們要是知道賈正陽現在已經是政治局委員了,說不定下巴都會掉到地上。
聽到賈正陽來了,張海濤急忙迎了出來,舅甥兩個在這種情況下見麵,自然是沒有過多的話講,握了握手,賈正陽跟在張海濤的身後走進了病房。賈正陽看到了他的母親張蘭芝和舅媽孫漢英,正圍在外公的床邊,小聲地在說著什麼。
從昨天就進入昏迷狀態的張勇敢,五分鐘之前竟然奇跡般地醒了過來,賈正陽還沒有走進病房,老人就好像感覺到了似的,嘴裡喃喃地說著:“我的外孫回來了。”
張蘭芝和孫漢英相互看了看,誰不相信賈正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聽到老人的話,將信將疑地向門口望去,一個身影出現了,不是賈正陽又是誰!
賈正陽和母親和舅媽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外公的手,小聲說道:“外公,我回來看您了!”
“好好,回來就好,能最後再見你一麵,我也可以安心地走了。”
老人的這一句話,說得大家心裡格外的辛酸,張蘭芝眼裡噙著淚花,強作笑顏安慰著父親:“爸爸,你說什麼呢,你就是偶感風寒,過幾天就會好的,你不是說過還要去江南看看嗎?”
“去不了了,你們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病情。”
吳茵和趙婷走了上來,一起給張勇敢鞠了一躬,輕輕地喊了一聲“外公”。張勇敢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張蘭芝,意思是問這兩個女子是誰?他們怎麼會叫我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