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陽又說道:“布裡格登先生,軍事禁運是一個在特殊的曆史背景下產生的政治怪物,歐盟如果能夠解除對華夏的軍事禁運,這對發展雙邊貿易是很有利的,希望歐盟方麵能儘快考慮這個問題。”
布裡格登麵露難色,他也知道武器禁運並不是那麼簡單,而是美國一手操縱的結果,如果不是有美國的壓力,歐盟大多數的主權國家是讚成解除武器禁運的,畢竟軍火市場是一塊利益巨大的大蛋糕。這幾年眼看著俄羅斯同華夏的軍火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歐盟也隻能在一邊乾咽唾沫,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經濟是基礎,政治才是上層建築,經濟有時候是需要服從政治利益的。
“主任先生,我會把貴國的要求,報告到歐盟總部,但這是否也超出了我們這次高層財經對話的範圍?”
賈正陽笑了:“布裡格登先生,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國家雖然經過了三十多年的高速發展,經濟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我們國家的地區發展還很不平衡,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我們的軍費也少得可憐,對於你們那些價值高昂的武器,我們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我現在想說的是,既然大家要想平等地進行國際貿易往來,那就必須要取消這些不平等的,強加於彆人帶有歧視性的不平等的條約,這件事情的代表意義遠遠大於其實際意義。我們的立場態度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布裡格登沒有想到在最後一次的高層對話中,賈正陽竟然一下子把話題扯到了敏感的武器禁運上,他此刻意識到這一次華夏承諾加大購買歐盟主權國家債務力度,有可能又是給一些人製造出了一個美麗的肥皂泡,那幾個堅決反對取消對華夏武器禁運的國家,這次有可能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你損害了債主的利益,人家憑什麼要借錢給你!
方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會場上的形勢,他也在暗暗地佩服著賈正陽,有可能要利用這件事情,教訓那些堅決反對取消對華夏武器禁運的死硬國家。作為華夏駐歐盟使團的特彆全權大使,方良可是知道取消武器禁運這個話題是非常敏感的,十幾年裡我們國家一直在不停地提出這方麵的要求,歐盟內部現在對這個問題也有分歧。
方良也很清楚,我們國家最近這些年來,軍工企業發展得很快,有些裝備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歐盟軍隊的水平,他們那些武器裝備價格高昂也並不適用華夏。之所以要提出這個問題來,就是要逼著歐盟就範,給美國那個無賴國家看一看,華夏對歐盟的影響力也不低於他,讓美國政府在今後作出任何一項決定的時候,都要認真地考慮考慮華夏國的感受。
賈正陽所說的代表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意義,定位是非常合適的。就是要利用取消武器禁運的問題,給歐盟和美國之間楔進一個釘子,千方百計給他們製造一些矛盾。美國現在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他是沒有能力拿出錢來幫助歐盟這些國家渡過難關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華夏逼著歐盟取消對華夏的武器禁運,美國這個世界老大的麵子可就沒處擱了,美國也必然會惱羞成怒,再采取一些措施製裁歐盟,雙方的矛盾將會因此越來越深,這樣一來,既可以減輕華夏目前的外交壓力,又能為國家贏得一個很好的發展環境。也可以說這個做法是非常具有戰略眼光的,也是符合華夏今後的長期利益。到了那個時候,世界上的格局就不是美國一家獨大了,而形成了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麵。
接下來雙方又就今後貿易發展的問題分彆發布了自己的看法,布裡格登表示歐盟珍視同華夏的全麵戰略夥伴關係,堅定奉行一個華夏的政策,願意在相互尊重基礎上,通過雙邊重要的對話機製,加強交流,增進互信。華夏經濟發展有力地帶動了世界經濟增長,歐盟始終把華夏的發展視為機遇,希望同華夏建立促進共同增長的經貿夥伴關係,主張歐盟承認華夏完全市場經濟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