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四百六十九章政治事件在軍區大院西南角的一間小黑屋裡,葛亮一進門就挨了一頓臭揍,當兵的可不像警察似的講什麼依法辦案,他們講究的就是無條件的服從命令。雖然鄭副參謀長沒有命令他們打人,可是光看他那惡狠狠的眼神,這些當兵的哪一個不懂啊。
從小養尊處優的葛亮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在又一次被冷水激醒了過來之後,葛亮是尋死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是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而且不用提醒也會主動地順著審訊軍官的話來講。
這些軍官也夠狠的了,審訊時故意把葛亮往圖謀刺殺中央首長的問題上引,葛亮的回答一旦對不上他們的心思,旁邊兩個當兵的上來就是一頓臭揍,回答的對了心思,也就會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葛亮唯恐這些當兵的再揍他,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不僅如此,還把他以前做的一些壞事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一些原來跟著他的小混混,也被他一個個交代了出來,漸漸的,一個圖謀行刺中央首長的犯罪團夥就這麼形成了。
每當葛亮交代出一個人來,軍官就招手叫過一個當兵的來,不一會兒門外就會響起汽車的聲響,要不了一個小時,葛亮交代的這個人就會被抓進來,一時間軍營裡鬼哭狼嚎就像殺豬場似的。到最後竟然連葛亮剛掛上的那個小明星也被抓了進來,葛亮確實也實現了他的諾言,兩個人又一次見麵了,隻不過這次見麵的場合確實是夠瘮人的了。
到最後葛亮實在是沒什麼可交代了,就開始講起他父親的事情來了,也幸虧這小子腦子好使,某年某月某日誰求他的父親辦什麼事情,那個人又給他父親送了多少錢,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望著厚厚的一摞交代材料,鄭副參謀長滿意地笑了,對審訊葛亮的軍官吩咐了一下優待罪犯,他自己則拿著這些材料興衝衝地去找武斌了。
“差不多了吧!”賈老用手指彈了彈武斌交給他的這摞材料,對鐘老和吳老說道,“我們也該回京了吧。”
鐘老和吳老同時笑了,他們知道,就憑這摞材料就足以讓中央派調查組來調查葛鬆柏的問題了。政治是殘酷無情的,不動手便罷,一旦動手就要把對手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至於紅州省出現的其他問題,就讓現任的中央領導去操心吧。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省長葛鬆柏才知道他的兒子這次把天捅破了。他知道昨天晚上方青嶺去找過那三個老東西了,方青嶺也一定狠狠地告了他一狀,再加上他的兒子又惹出來這麼大的禍,三個老爺子一發火,他這個省長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的。
在椅子上坐了半天,葛鬆柏打通了京城裡的電話,卻沒想到沒等他把這件事情講完,平日裡那位一直對他很關照的首長,一句話也沒說就把電話給扣了,葛鬆柏意識到這一下子是全完了。
公安廳廳長陶寧兵打來了電話:“省長,紅州軍區太不像話了,昨天晚上公然派兵把公安廳和東勝市公安局給剿了,另外我還聽說他們把你的公子也給抓到軍營裡去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這不是想造反嗎?”
葛鬆柏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實他就是想說又能說什麼呢?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葛亮引出來的,即便是他有再大的理由,總不能在三位中央老首長來到紅州的時候開槍傷人吧。這件事情放在平常也許還無所謂,運作一下也能瞞哄過去,但是一旦與中央首長的安全問題聯係在了一起那可就嚴重了,這就成為了一件嚴肅的政治事件。
更為嚴重的是,葛亮開槍打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中央軍委前副主席鐘江山的重孫子。作為一個省部級官員,葛鬆柏自然是掌握了一些中央高層的情況,他可是明白鐘江山這個重孫子是怎麼來的。賈家和鐘家兩大家族是好惹的嗎?隨便拉出哪一家來都不是葛鬆柏這個小小的省長能夠抵抗得了的,更何況他將要麵對的是賈家和鐘家兩大家族,這兩大家族要是想收拾他葛鬆柏,那根本就不用吹灰之力,葛鬆柏怎麼死的還不一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