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嘉木的意思是很簡單,自已是書記,不能親自下場和陳勃掐起來,而很明顯的一點是,李媛一直沒吱聲,而她一旁坐著的陳勃在這裡不停的叭叭叭。
這就很明顯了,剛剛陳勃說的這些話都是李媛的意思,自已親自下場和陳勃掐,那李媛就明顯的壓自已一頭了,自已才是這個縣的一把手,要不然阮文濤把自已塞到這個地方來乾啥了?
“陳縣長,這話就絕對了,這個礦我了解,我比你在本縣時間長吧,當時所有的流程都是合乎法律規定的,黨心遠雖然落馬了,但是他的落馬和這兩個礦可沒有任何關係,這個我能作證,現在是公司上市的關鍵時刻,你在這裡翻這些老賬,啥意思,是想攪黃我們縣推出這個上市公司的機會,還是借著這件事給竇書記難堪?”
杜飛章也不傻,在竇嘉木讓他出頭的時候,他這句話也是在把球踢回到了竇嘉木的腳下。
我可以為你出頭,為你衝鋒陷陣,但是你得在我腰間拴一根繩子,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你得保證把我拉回來才行。
這根繩子就是相互間的信任,但是現在很明顯的一點是我和你之間還沒有建立這種信任,你就一味的要我出去咬人,我咬成功了,你得利益,我咬失敗了,那我就是活該被咬死,哪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雖然杜飛章很想巴結上這位新來的書記,但是又不想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承諾之前徹底站在陳勃這條瘋狗的對立麵,這就是他此時的心境。
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叫喚幾聲,但是絕不會拚了命的去呲牙真的對陳勃下口。
因為沒必要,時間上來說也不成熟。
會議開完,沒有任何結果,但是沒有結果對陳勃來說就是好結果,陳勃要把這件事存在的隱患說清楚,告訴他們哪裡可能會有將來不易解決的麻煩。
這是明牌,老子就這麼打,你們如果有本事,那就明牌對明牌,就算是明牌對暗牌,老子也不怕。
散會後,從縣委回縣政府大院的這個路程上,陳勃單獨回去的,沒有理會李媛,更沒有理會杜飛章。
站在自已的辦公室窗前,竇嘉木的臉色很難看,但是他卻看到了剛剛替自已當喇叭的杜飛章緊緊跟在李媛的身邊,好像是在解釋什麼。
李媛可以聽他解釋,但是陳勃不會。
回來後,在李媛和杜飛章上樓之前,他就給秦信鷗打完了電話,通話也就是一分鐘的時間,內容隻有一個,他覺得杜飛章不適合在現在的位置上了。
同時,他也收到了關初夏發來的信息,在家裡每個臥室以及洗手間裡都找到了竊聽器,已經讓馮天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