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一邊看鐘靈打球的那一對老年夫婦,此時也在進行著一場談話。
“大柱,你今天一大早是不是又去找老院長打聽這件事情去了,我看就不要再費那個勁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要說我們還不敢肯定,即便就是知道她就是靈兒,我們又如何去麵對?看到她生活得幸福,我也就滿足了。”
白素雅雖然嘴上是這樣講的,但是她的眼睛卻是騙不了劉大柱的,天下又有哪一個當母親的不牽掛自己的兒女?
“素雅,還是你了解我,我是去找過老院長,不過我這次是采取了迂回的措施。經常在這裡打球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七號首長,隻不過那個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孩是不是姓鐘,他沒說我也沒敢問。”
白素雅點了點頭:“我那天就說那個年輕人是七號首長,你還說我老眼昏花認錯了人,咱那大兒媳婦在電視台工作,省裡的領導每次要上鏡的時候都要化化妝,老的化得年輕一點,年輕的就要化得成熟一點,雖然七號首長本人和電視上有點不一樣,但是相貌是不會變的。”
沒等劉大柱講話,白素雅又說道:“既然這個年輕人是七號首長,那位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孩就一定是鐘靈了。多年前我就打聽到,鐘江山的孫女嫁給了賈老的孫子,隻不過我沒有告訴你罷了。”
“不可能,我敢保證你這次是一定看錯了,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靈兒都三歲了,算起來怎麼也要四十幾歲了,那個女孩才有多大,我看頂多也就是三十多歲,她怎麼能是你的靈兒呢?”
白素雅站了起來:“你啊,在這方麵可就比不上我了,像他們那種家庭和地位,保養得好長得年輕一點又有什麼可奇怪的,你沒看到一些影視明星都五十多歲了,打扮起來不還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姑娘?”
劉大柱撓了撓頭,看到老伴走遠了,急忙追上去說道:“就算你說得對,可是人家身邊有這麼多警衛你怎麼去認人家?憑空裡多出了你這麼個娘來,人家會不會認你?京城那個老頭子現在還硬朗著哪,他會不會同意?”
看到劉大柱緊張的樣子,白素雅笑了:“誰說我要去認她了,我剛才不是講過了嗎,隻要是靈兒能夠幸福我就滿足了,這次能夠見上一麵,也了卻了我多年的心願,再說了,我現在生活得也很幸福,兒孫一大群,有必要去看那些人的臉色嗎?”
劉大柱放心了,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是貪圖富貴的人,否則的話你也不會跟我到這裡來受苦。”
老兩口說笑著向家的方向走去,網球場裡的廝殺越發激烈起來,賈正陽猛的一個扣殺,也許是用力太大,球碰到鐘靈的球拍邊沿飛起了很高,恰巧落在了白素雅的身上。
這一下子熱鬨了,鐘靈扔下了球拍,從她身後的小門跑到了白素雅的身邊:“阿姨,對不起啊,沒有傷到你吧。”
白素雅此時就感到好像是在做夢似的,這幾天雖然天天能看到鐘靈,但是畢竟隔著一個護網離得遠,現在女兒就活生生地站在麵前,一時間白素雅愣住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賈正陽走了過來:“兩位老人家,實在對不起了,你看我們不小心打球打到了您,要不要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
白素雅用牙齒咬了一下舌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了過來,苦笑著說道:“我沒有那麼金貴,你們看我一點事也沒有,還去什麼醫院。”
鐘靈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確實是有些緊張,網球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麼危險性,但要是力道太大打在人的身上也是很疼的,更何況這是一個年齡大的老人。
白素雅順手拉起了鐘靈的手,親切地說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哪裡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阿姨,我是京城人叫鐘靈,這位就是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