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其他幾位教主即刻就要到了。”一短打打扮的男子擦著汗,急匆匆奔向一女子跟前報告。
“嗯。”一麵上半截麵罩的女子,略一頷首應下。雙手背在身後,漠然地看著眼前忙碌的眾人。
今日,是青龍、白陽、神鷹、天極四大派齊聚的日子。
江湖上的三教九流裏頭,誰人不知四大教的名頭?如今更是直接跟朝廷叫上了板。
如今四大教聯合四大藩王,屢戰屢勝,已經打過雍州,又跨過景南府,直逼周朝京都而去。
在攻入京都的最後一道壁壘——青州府前幾個頭目一商議,決定還是先碰個頭。
待幾個教派掌門都坐定,幾個小嘍囉弓著身子,諂媚地給幾人上了茶。
不敢不恭敬,這內室的氛圍,令在場所有低品階的,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四大教的領頭人,不僅氣息恐怖,無一例外的都是高品的武者
“用毒?”一灰袍男子,不由地轉動身子,幾乎向前傾的姿態,發問道。
“怎麽?你們白陽觀,是覺得我們天極教的毒不夠勁?”一叼著煙鬥,半眯著眼睛,臉上總一副詭異笑臉的老者,正是天極教的鴻達老魔。
天極教最擅製毒,這點無人質疑。
“並非說老魔您功夫不到家,而是大內皇宮裏,治理森嚴,要想在狗皇帝的飯食裏做點文章,隻怕比起咱們幾個在這說的難多了。”
一同樣戴著半臉麵罩,身著蟒紋暗金袍的青年男子,悠悠地說道,這人正是青龍教的一大護法駱飛白,話裏明明是為前頭那位解圍,可話裏話外地,連帶著兩人都貶了個乾淨。
神鷹教主又接過話頭,“諸位,可曾想過,那****錢三通沒死呢?若他拚儘全力,或許還能換皇帝一條命。”
隻聽那鴻達老魔放開了聲音,大笑道,“不錯,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錢三通若已死,我這毒能毒得皇帝天地不應。若他不死,救人就得要消耗半靈主的元力,那時的錢三通何足懼之?”
“至於怎麽下毒嘛……”那老魔又賣起了關子,“嘿嘿……我這是蠱毒,無色無味無形,隻需向咱們這兒的教主借一個人。”
十四月站了出來,領命而去,入教多年,雖一直隻是個堂主,但十四月的輕功,卻是四大教派中數一數二的。
不僅如此,這女子美豔就罷,偏生還是個狠角色,什麽任務一旦接下,就是佛擋殺佛,神來弑神。
楞是靠著這股子現世修羅的狠絕氣,在男人絕對話語權中的世界,占據了一席之地。
那鴻達老魔拍案而起,“好!既如此,那周皇一死,剩下的那就是看咱們四家的了。”
眾人也再無異議。
京城裏更是愁雲籠罩。
皇帝更是三日都沒怎麽合上眼,如今的戰況對自己這邊很是不利。
方才幾個武將進來,商議接下來的作戰布局。
皇帝捏捏眉心,千頭萬緒,幾個皇室宗親,對於皇位的執念,竟貪圖到這地步,勾結江湖上的那些三教九流,可四大教那些人,心比天高,又怎麽可能真心歸順?
四位藩王,都是自己的親叔叔親兄弟,真動了手,倒也真是誰也沒讓著誰。
試問,這個位子,除了自己,又有誰能做得更好呢?
“陛下,夜深了,您喝了這碗安神湯好睡吧?”一個內官太監,躬身端著瓷碗,舉著至皇帝跟前。
皇帝雙手抱在桌案前,略清了清嗓子,“一會再喝吧。”
那內官也不退下,仍自端著。
皇帝先是斜著眼睛瞅了瞅,眼神在這太監與湯碗之間流轉了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