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計劃再會婭人島(1 / 2)







龍鳴看著孫儀,一時間竟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

龍鳴雖在這圓覺世界中,不知活了多少年。

但在這方麵,還是純潔無比的一張白紙。

龍鳴想了一想,朝著孫儀一抱拳。

“你既然信任我,那我也給你一句準話,我這輩子絕不辜負她。”

龍鳴說完,自己一臉胃疼地看著孫儀。

孫儀也報以同樣的表情回應龍鳴。

“你自己也酸倒了?”孫儀打趣著取笑龍鳴。

龍鳴還是滿臉胃疼地點點頭,並接著說。

“我這不是沒有經驗麽!

話是有點酸,但理的確是那個理,你懂我的決心跟意思就行了。”

看得出龍鳴對待這件事上的鄭重其事,孫儀也放了心。

孫儀便說道:“行,你跟芸娘的事,我們慢慢說。去婭人島的事,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龍鳴一聽要去婭人島,心裏也生出一絲激動。

這點興奮跟激動,也被龍鳴誠實的展現在臉上。

龍鳴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說,我也想說了。本來我早就想去了的,但是我看著你,我又不好意思說。”

龍鳴撓撓頭,“我怕你覺得我猴急。”

孫儀無語,“猴急什麽,這本來也是正事。正覺世界的事,我隻怕沒有那麽簡單。即使我們應約去了,也解決了。

但我總感覺,這事沒我們想象中那樣,可以結束得很快。”

龍鳴也沉思了起來。

“嗯……我認可你的這種說法,那咱們就不去正覺世界了?”

孫儀想了想,“不行,我看就算我們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現在躲著那邊的人不去,也已經晚了。

我們不去,說不定在正覺世界,正急地跳腳的無虛教,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婭人島。

這麽多年了,你拿了別人那麽多好處,現在就是要回報的時候了。”

孫儀說到婭人島可能會有麻煩,龍鳴的臉上也現出擔憂之色。

龍鳴說道:“那這麽說來,倒是我給芸娘……給芸娘沈布他們惹了麻煩了。”

孫儀擺擺手,“咱們又沒有子午訣,哪能算到以後的這麽多事。

我這麽說的意思是,對於這件事,我們早就沒有退路了。

隻能往前衝,後退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距離無虛教給我們的時間,滿打滿算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為保無虞,我一定得在半個月內突破新層次,這樣咱們也好更有勝算些。”

龍鳴還是有些苦惱,雖然聽孫儀這樣說,他心裏已經好受了一些。

龍鳴對著孫儀說道:“也怪我,如果我的腦子能跟你一樣,會想會籌謀就好了。

這樣我一個人,進入正覺世界也足夠了。”

孫儀知道,龍鳴是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看著龍鳴有些愧疚自責的神情。

孫儀忽然生出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杜景山當年對著自己,千恩萬謝地感激自己教授了他武道,讓他可以不再受人欺淩。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他跟龍鳴之間,生出了一絲又一絲的牽絆。

孫儀搓了搓手,又說道。

“你就別想那麽多了。你沒聽那無虛教的人說麽,就算我們不認識,找上你之後,還是會一樣的找到我。

不管走哪條路,子午訣中都早就已經告訴過我們,我們是一定會在那個時間內相遇。

也一定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內,一起為了無虛教而衝鋒陷陣。”

等到孫儀從龍鳴的屋裏走出來,外麵的天光已經大亮。

孫儀收拾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孫儀跟龍鳴已經商量好了,這件事不能再擴大。

所以這件事,孫儀決定,還是隻能自己跟龍鳴兩個人上。

杜景山帶著雲華,還是要在龍淵山中留守。

杜景山已經練功練了一夜,見自家師父進來。

趕緊上前給孫儀解開防露水的披風。

雖然孫儀到了現在的武道境界,什麽吃飯睡覺,是早就不需要的了。

對於這一點點早晚的重露,當然也不怕的。

隻是孫儀說,生命隻有一次,該有的儀式感還是得有。

不然人跟動物還有什麽區別?

因此,即使孫儀不再需要吃飯,但還是忍不住饞那碗,從永樂宮裏帶出來的茶葉。

也即使孫儀早就不再懼怕,季節的溫度變化,但依然還是會遵照不同時令,穿著不同的衣裳。

孫儀這個人,身量體長,都剛剛好,天生的衣服架子。

什麽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種說不出的妥當。

孫儀本身溫潤平和的氣質,又加上孫儀自己本身也偏好顏色款式簡單的。

隻要是衣服到了他的身上,都不會過分地濃烈搶眼,卻似渾然天生。

走在人堆裏,總能叫人覺出一股子,遺世獨立,縹緲出塵的意味來。

杜景山想起來,自己以前也曾經跟孫儀,直白地說過這話。

但孫儀好像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最後師父好像還說了一句自己聽不懂的話。

他想起那次,自己剛剛狗腿地奉承完孫儀。

被人誇獎總是高興的,孫儀笑了笑,“你說得是我,還是斯文敗類?”

杜景山就是拍馬屁的工夫上了天,對於自家師父時不時冒出來的,叫人聽不懂的話,還是理解工夫不到家。

“師父,這個斯文敗類是什麽意思?”

杜景山十分誠心誠意地求教。

孫儀卻笑得開懷,隻連連擺手,邊笑邊說,“沒什麽沒什麽,你當我是胡說的。”

杜景山看著自家師父,心裏很是得意。

他在心裏暗暗說,“瞧瞧,誰家師父還能有我師父這樣通身的氣派。”

孫儀看著,不過就給自己解下外袍的杜景山,一手拿著自己的披風,一邊衝著鏡子裏傻笑。

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疑惑不解。

“我說景山,你笑什麽呢?”

聽到孫儀一下問話,杜景山渾身一激靈,方才如夢初醒。

“啊?沒……沒什麽啊。不過是景山想起了從前在永樂宮的日子。

那時候。師父您每次回屋子,都是我給師父解開的披風。”

孫儀哦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麽,就當是個隨口閒談的話題,不再管它。

杜景山給孫儀倒了茶,孫儀捧著茶碗,正在慢慢地飲著。

杜景山則在一旁,仔細地收拾著什麽。

“師父您還記得麽,上次我誇獎您好氣質。

您說,我說得不是你,斯文敗類。”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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