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地府前任閻王。”
閻王說,
“六千年前,前任閻王因掌管地府不利,被令奪去閻王之位,受千年流放輪回之苦。”
薑栩栩眼眸一顫,沒有料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六千年前......”
她輕聲呢喃,心裡似乎已經有所猜測。
實在是這個時間過於巧合,讓她不得不聯想其中。
若易盞前世乃是六千年前的閻王,那他和他們之間的因果,與其說是跟她和褚北鶴,更不如說是......和他們的前世。
蒼轔以及,蒹葭?
薑栩栩和褚北鶴都隱約猜到了什麼。
似是最艱難的開頭都被代勞,易盞也放棄了沉默。
忘川之上,似有一道無聲歎息。
易盞收回手,手中長鞭瞬間化作青煙消散,而後隻見他轉身,終於直麵薑栩栩和褚北鶴兩人。
素來勾人的狐狸眼中,帶著前所未見的凝沉。
他看著他們,又似透過他們,看著另外的人。
好半晌,隻聽他緩聲開口,道,
“我的罪孽,起因於儵厄。”
六千年,他還是地府閻王之時,因一遭疏忽,放走了地府最底層鎮壓的十萬惡念。
他說,
“那場導致蒼轔與蒹葭神魂儘毀,人間生靈塗炭的天元之禍......都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