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看了皇帝一眼,沒敢說話,他頭一回見皇帝慢慢等著犯錯之人吃完宵夜才開始責問的。
江雲嬈拈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走到禦案前,可憐巴巴的看著裴琰:
臣妾錯了,還望皇上從輕責罰。
臣妾本來也是個與人為善,不惹事的人,隻是身懷有孕,脾氣的確有些不穩,皇上大人有大......
裴琰一拍桌子,叱道:
你自己好好說說,敢打皇後,是什麼樣的罪過
那匈奴單於帶著自己的妹妹還在呢,你就敢打皇後,匈奴人要如何看朕的後宮,如何看待朕
江雲嬈眼睛一紅,將頭低了下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著嘴唇不說話。
裴琰看她一眼,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少拿孩子說事兒。
江雲嬈走得近了一些,小手拉著他明黃色的袖袍道:
今日臣妾打人是臣妾不對,臣妾隻是有些忍不住了。
皇上知道嗎,錦妃的那匹馬,本是給匈奴公主騎得的。
是因為開賽前,拓跋朔蘭非要那匹馬,臣妾沒給錦妃爭贏,所以參賽的馬就調換了。
裴琰是什麼人,江雲嬈沒將事情徹底挑明,他全然都明白了,狹長的帝王鳳眼裡依舊是有些怒意:
那你也不應該打人,畢竟她是皇後,魏家人在她背後站著呢。
江雲嬈語聲有些軟糯的道:
那臣妾背後不是還有皇上站著嗎
她今日打皇後的時候可沒怕什麼,是打完了以後才開始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