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情況怎麼樣易慎之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問了醫院的人一句。
目前還在搶救室,易夫人她們已經趕來了醫院。工作人員如實說道。
我知道了。易慎之這樣回了一句便掛電話了。
他沒有回江城的打算,一來他剛趕到這邊,事情也挺棘手。二來每次老東西出事,易夫人她們都是第一個圍上去的,他趕回去也沒用。
不過掛了電話的他卻是獨自在房間沉思了許久,不知道老東西口中的孩子指的是誰。
易慎之自嘲地想,不會是老東西在外麵又冒出個私生子來吧
老東西一輩子都想要兒子,結果目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又對老東西深惡痛絕,大大小小的事都跟老東西作對。
如果老東西這個時候冒出另外一個兒子來,還是個聽話乖巧的,想必老東西能立刻立遺囑將所有家產都給那個新兒子,這也確實是能讓老東西激動到昏過去的原因。
易慎之沒往他自己身上想,他平生唯一一次有孩子的經曆是跟周眉。
但他不認為周眉是個膽大妄為到敢私自生下孩子的性格,以及她那人有些冷情,也不像是能喜歡孩子的樣子。
到達時已是深夜,易慎之稍作休息後第二天一早就跟助理趕到了分公司。
分公司經理已被控製,易慎之見到人之後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你背後的人,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個分公司的經理不是個有膽子做出挪用公款這件事來的人,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亦或者可以說是慫恿。
而那背後的人想必就是易夫人她們了,慫恿分公司經理挪用公款,從而導致了易氏正在投資的那個項目出事,弄得他焦頭爛額,無暇分出更多的精力去跟她們爭遺產。
最好他這段時間一直人在外地處理各種事情,那樣萬一老東西真去世的話,她們可以黏在老東西身邊,說不定能讓老東西最後一秒更改遺囑,將一切都給她們母女。
我背後沒有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那分公司經理耷拉著頭說著,我在外麵欠了賭債,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還債了。
欠了多少易慎之淡淡地問。
幾、幾百萬……那經理表情很是心虛。
易慎之則是又漫不經心地說:在我印象裡,你屬於那種踏實的人,怎麼會染上了賭博這樣的惡習
那經理垂著頭重重歎了一口氣:交友不慎,被對方拉著墜入了深淵。
易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分公司所有的員工,這件事一切責任都由我來承擔,您把我送進監獄吧!
那經理痛心疾首地請求著易慎之。
我聽說……易慎之眯著眼盯著那經理,你家裡還有一個今年要參加高考的女兒
是。那經理不知道易慎之為什麼會忽然這樣說,更沒想到易慎之還會了解他的家境。
他隻是一個分公司的小經理,而且這個分公司在易氏眾多產業中也不屬於有力的產業,他以為易慎之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易慎之抿唇沉默了半晌,那經理不知道易慎之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緊張和心虛讓他後背的汗濕了一層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