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餐廳這種場合,保鏢們的受限很大,這件事情前後還不到兩分鐘,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出現,已經算得上是訓練有素了。</P>
言西近距離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傷口,確定隻是一點小問題,這才放心,緊緊挽住喬南的胳膊,“你剛剛膽子也太肥了!”</P>
“我心裡有數。”喬南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P>
其實剛才那個男人抓著的東西是昨晚梁非城給她的。</P>
她不想要,梁非城硬塞給她,說當作防身用的。</P>
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靠它。</P>
不過就算沒有它,她也有辦法全身而退。</P>
她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對保鏢說:“報警吧。”</P>
言西驚魂未定的對喬南說:“你的脖子先處理一下,你要這麼去餐廳會嚇壞很多人了。”</P>
喬南正準備去洗手間,沒想到殷十三跑來了,心驚肉跳的看著喬南的脖子,“我聽人說了這裡有人持刀搶劫,我覺得不對勁趕緊過來看一下,師父,嚴不嚴重,他拿刀戳你脖子了?”</P>
本來沒什麼感覺的,被殷十三用了戳這個動詞,喬南頓時覺得有點痛。</P>
剩下的事情保鏢和警察交涉就好,喬南他們正要走,卻是被攔了下來,“喬小姐,三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請您稍等。”</P>
最終,喬南還是被留下來,而言西和殷十三被他們送回去了。</P>
梁非城來的很快,這家法式餐廳離梁氏就隔了兩條街。</P>
喬南脖子上的血已經清理乾淨了,但是上麵一道小傷口還是很明顯,梁非城在電話裡已經得知情況,所以一到現場,注意力立馬落在她的脖子上。</P>
眉頭皺成淺淺的“川”字,下頜線緊緊的收起,臉色一片陰翳。</P>
“疼嗎?”聲音低沉到了極點。</P>
麵對這樣的梁非城,喬南是束手無策的,但還是搖頭,說:“一點小傷,我剛才是一不小心被他傷到的。”</P>
為什麼會一不小心?</P>
當梁非城看到那個被警察帶走的癮君子時,就已經明白了。</P>
他收回目光,眼底布滿一層冷霾。</P>
……</P>
鬱紹庭看著監控錄像裡的畫麵,冷笑著對身邊的喬北北說:“看她的臉都白了,一個癮君子就能讓她失了分寸,看來,那藥對她的影響很大。”</P>
“鬱紹庭,你簡直喪心病狂!”喬北北雙目赤紅的怒吼道。</P>
鬱紹庭突然轉過身,手指用力的扣住她的下巴,俯下身。</P>
他的臉在房間昏暗的光線裡輪廓不明,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可你還是愛著這樣喪心病狂的我,不是嗎?”</P>
“你是魔鬼,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太可怕了!”喬北北的身子抖得厲害,不讓自己去看他的眼睛,那種痛是蝕骨的。</P>
鬱紹庭的手指驟然收緊,喬北北幾乎聽見自己下頜骨裂開的聲音,然後聽見他嗤笑一聲:“我早說了,感情這東西是最廉價的,你看,才幾天,你就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