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良一聽殷十三是葉城的人,皺了皺眉,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家的親戚,發現並沒有人在葉城。</P>
他乾笑兩聲:“應該是我認錯了。”</P>
殷十三沒說什麼,想來這個抱著骨灰壇的男人就是喬北北的爸爸,他現在還是住在空城員工宿舍,之前和喬北北見過幾次麵。</P>
但沒說過話,他性子比較孤僻。</P>
喬南下樓前給喬國良叫了輛車,藍白相間的出租車停在花壇旁邊,喬國良回頭看了一眼喬南,什麼也沒再說,鑽進車內,車子開走了。</P>
喬北北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喬南心裡並沒有落下一塊石頭般的感覺。</P>
她的心裡悶悶的,好像塞滿了東西,太滿了,就覺得有點脹,摸了一眼眼角,有一滴淚。</P>
東臨小區的房子她已經掛出去賣了,以後這裡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P>
她上了言西的車,車子是言西開的,殷十三年紀不到還沒有駕照,喬南坐在副駕駛座,醫院和火化場的奔波,她有點累,靠在椅背上,捏著眉心。</P>
鬱紹庭的事情也翻篇了,但是現在還沒找到鬱聞州的下落,暗處裡還有個不知道要做什麼的喬清如。</P>
她上次沒殺了自己,到底從鬱紹庭那裡得到了什麼?</P>
言西突然開口:“喬喬,好像是找你的。”</P>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喬南先是看了她一眼,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那。</P>
稀薄的陽光從流暢的車身走過,晃出一道刺眼的光,喬南眯了一下眼睛。</P>
黃色的車牌,霸道的車牌號,燕京城裡隻能是那個人了。</P>
她的呼吸堵在嗓子眼上,攥了攥手指,手心裡一片潮熱,明明幾天不見了,可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卻好像如影隨形,磨滅不去。</P>
就像難逃的枷鎖,從她進了梁公館的那一天開始,在劫難逃。</P>
她對言西和殷十三說:“你們去吃飯吧。”</P>
說完,她拉開車門下去。</P>
那邊梁伊已經拉開車門站在車旁了,喬南走過去,鑽進車內。</P>
車裡的暖氣很足,男人就坐在窗邊,眸色清淡,鼻梁英挺,側臉輪廓昭彰又深邃,沉澱著獨屬於他的清冷氣質。</P>
“南南。”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P>
純粹地叫著她的名字。</P>
他突然湊過來,喬南的身子還來不及反應,手腕被他扣住,然後他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P>
肌膚相貼,喬南的呼吸逐漸重起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他碰著地方,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乾燥手心裡的紋路。</P>
貼著她的肌膚,要烙印在她身上,永遠地纏繞著她!</P>
“這幾天還有再燒嗎?”梁非城的聲音格外的低沉,帶著幾分沙啞,慢慢地磨擦著她的耳膜。</P>
她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想要後退一些,手腕卻被他握得很緊。</P>
她猛地抬眸看過去,梁非城眸子脈脈,像一泉溫水,她被這樣的目光看得無法適從,隻好回答他。</P>
“已經完全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