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你就利用我，把我當成你複仇的工具嗎？！”喬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她咬著牙，眼圈憋得通紅。</P>

“你說你的孩子無辜，那我呢？我又何嘗不是？你們上一輩發生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那時候我還隻是孩子，你於心何忍！”</P>

空曠的房間，喬南的聲音充滿怨恨和委屈。</P>

喬清如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她，“不管你信不信，一開始我也猶豫過，可是你的眼睛，每當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會想起衛央。”</P>

“要不是她向國際刑警曝光鬱紹庭父親的罪行，那些被抓捕後來又出獄的人販子根本就不會報複到我的身上來，要不是梁暮行瘋狂地找衛央的下落，我的子遇就不會死了！而她呢？她有S組織的庇佑，根本什麼危險都沒有！她可以活得肆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這些人就活該為她的行為買單嗎！”</P>

“那根本不是她的錯！”喬南深吸一口氣，身子倒在枕頭上，整個人是歪的，但眼神卻十分堅定。</P>

喬清如喃喃：“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一開始就不該與衛央為伍，子遇就不該做她的徒弟……”</P>

“喬清如，你說的這些話，我不相信。”</P>

“事到如今，我撒謊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P>

喬清如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喬南……我快死了。”</P>

喬南通紅的眼裡流出眼淚，她彆開臉，深吸一口氣，但她知道不是為了喬清如。</P>

“我媽……”喬南感覺自己的咽喉像被什麼東西堵住，又疼又澀，“她是自己失足掉下江裡的？”</P>

喬清如麵上一片釋然，“想不到吧，堂堂冥神，卻是以這種慘淡的結局隕落。”</P>

“你撒謊！”喬南雙目通紅，媽媽怎麼可能是這樣死的呢？</P>

喬清如冷笑一聲：“你要是這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衛央那個時候已經病入膏肓了，連走路都是強撐著的，其實我有想過在天橋下對她動手，也想過如果不敵，就和她同歸於儘，可是我連推都不用推一下。”</P>

“她為什麼會病的那麼嚴重？”喬南想起曾經鬱顯禮對她說過的，他也說那個時候媽媽病得很嚴重，到吐血的地步。</P>

“因為沈昭。”喬清如在說沈昭的時候眼神直直地望進喬南的眼睛裡。</P>

像是要直接穿破她的靈魂，勾起她最深最深，早已被遺忘的記憶。</P>

“沈昭……”喬南皺眉，“什麼意思？”</P>

“因為沈昭在自己快死之前給衛央下毒了。”</P>

喬南的瞳孔緩緩地縮小，然後猛地一顫！</P>

沈昭……怎麼會給媽媽下毒？</P>

他不是最愛她的媽媽嗎？</P>

喬清如乾澀的咽喉裡發出一聲歎息，“還記得我剛才說衛央有一次離開再回來的時候臉色看上去就有點不好了嗎？那時候衛央說隻是有點累，其實她自己也沒意識到，那個時候她早就被沈昭下毒了。”</P>

“為什麼？”喬南現在隻會問為什麼，她渾身都是冰冷的，因為這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P>

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給另一個人下毒？</P>

是多強烈的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