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台上麵的燈提前已經開好了一盞，雖然不是特彆亮的那一盞，但也足夠了，從楚陌的身後照過去，將她玲瓏的身段襯得更加有韻味了。</P>

有一種說不出的撩人，即使她隻是很隨意的雙手搭在欄杆上。</P>

可舉手投足間，就是有一種彆人學都學不來的獨特風韻。</P>

她是先聽到黎東白的腳步聲，再聞到咖啡的味道。</P>

隔著還算有點遠的距離，正好風吹過來，那陣濃香特彆勾人，楚陌遙望黎東白，無聲地笑了一下。</P>

他還真是……</P>

黎東白將其中的一杯咖啡遞給楚陌，“還有點燙手，小心燙。”</P>

“真不打算讓我睡覺了？”楚陌眼眸斂眼地看他，大晚上的請人喝這麼濃的咖啡。</P>

這話……</P>

黎東白忽然不知道要怎麼接了，要是在平常，他肯定開口就要說些有顏色的話，撩她，可現在他不敢了。</P>

好不容易和楚陌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他可不能一失足，一朝回到解放前。</P>

“你在警察局的時候不是說速溶咖啡不夠味嗎？”</P>

楚陌單手扶在欄杆上，側身看了他一眼，眼尾微微上翹的丹鳳眼透著幾分迷離的光，“是不夠味，那也不用這麼急。”</P>

黎東白盯著那雙無形中在撩撥人的眼睛，說：“說了要請你，以後的機會不見得多，所以我叫人送了兩杯Espresso，我挺喜歡喝的，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P>

楚陌接過來，目光掃了一眼他左手小手指上的那枚尾戒，“我也喝這個。”</P>

黎東白靠在欄杆上，和楚陌相錯開，他一轉頭就能看見她的臉。</P>

他抿了一口咖啡，很苦，但很醇香，越品越香。</P>

就像楚陌。</P>

“小馮警官說你承認是我的朋友，是你真心的，還是隨便敷衍他的？”黎東白側身看著她。</P>

小馮警官，應該就是給她泡速溶咖啡的那位民警了。</P>

楚陌抿了一口熱咖啡，涼風拂過，將那點熱意吹散，隻剩滿口的醇香。</P>

她饜足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黎東白看在眼裡，覺得像一隻慵懶的貓，還是特彆漂亮高傲，需要人伺候的貓。</P>

她抬了一下眼皮，“真心的。”</P>

黎東白手裡的咖啡晃了一下。</P>

他抿了一下微微上揚的嘴角，“我的榮幸。”</P>

黎東白今晚出門時穿的是九分褲，露出半截腳踝，楚陌穿的長裙的裙擺被風撩動，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腳踝。</P>

黎東白被蹭得心癢癢，可卻半點也舍不得挪開半分，不敢靠近半分，也不舍移開半分。</P>

又煎熬又有一種彆樣的甜蜜，黎東白差點都要懷疑這咖啡裡是不是兌了酒。</P>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各自品咖啡。</P>

黎東白忽然問她：“之前你在溫泉酒店，說我欠你東西還沒給你，我回頭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我欠你什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