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黎東白追問道。</P>

錦瑟輕笑道：\"沈先生惜才，答應楚陌隻要她想，隨時都可以去裡昂找他。後來有一天，我記得是在聖誕節之後沒幾天，楚陌就出現在了裡昂，給沈先生打了一通電話。\"</P>

聖誕節之後......</P>

黎東白的臉色仿佛更加白了幾分。</P>

電話那頭的錦瑟並不知道他的狀態，接著說道：\"後來我問楚陌，為什麼突然答應，你猜她怎麼說的？\"</P>

黎東白的嗓子眼發緊，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P>

幾秒後，嗓音喑啞到了極點，整個人籠罩在煙霧後麵。</P>

\"你說。\"</P>

\"楚陌說，她已經一無所有了。\"</P>

煙燃到了頭，明明滅滅的火星像舌頭一樣舔舐過黎東白的手指，他卻半點都不覺得痛。</P>

之前他半開玩笑地對楚陌說，有一種極致的痛，一開始是不會有感覺的。</P>

那是騙她的。</P>

可是現在，是這樣的，不僅被煙燙了不覺得痛，心也不會痛，渾身上下都處於一種麻痹的狀態。</P>

\"黎公子，其實沈先生在那段時間有派人暗中盯著楚陌，主要是保護她，畢竟她長得太紮眼了，沈先生不希望因為其他因素而失去楚陌這樣的人才，所以我知道，她聖誕節的時候來了燕京城，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來找你的。\"</P>

黎東白的手一抖，煙頭被他猛地攥緊在掌心裡，火星還沒滅，直接被掌心的肉擠壓熄滅。</P>

都說十指連心，那麼掌心連的是什麼地方呢？</P>

為什麼會這麼痛？</P>

他的臉色蒼白，原來楚陌是因為這樣才加入到那個組織的，是從燕京城離開之後，親眼目睹了他有了彆的女孩的一幕，才決定的。</P>

一無所有了。</P>

她當時是這麼對錦瑟說的。</P>

是他，親手將她心裡最後的希冀都給破滅了。</P>

既然話都說到這麼份上了，錦瑟也看到之前黎東白為救楚陌奮不顧身，差點連命都不要了。那麼有些話，是可以告訴黎東白的。</P>

“黎公子一定很想知道楚陌喜不喜歡你，有多喜歡？”</P>

黎東白喉中發澀，“她喜歡嗎？”</P>

“你還記得年初的時候，你在空城將楚陌強行帶走，還上了新聞的那件事嗎？”錦瑟反問他。</P>

記得。</P>

黎東白怎麼可能會忘記了，那晚他將楚陌塞進車內，還對她用了手銬，強行帶去老洋房。</P>

錦瑟歎了一口氣，“這種事，如果隻是單純的生理需求，沈先生不會管的。可是楚陌回去之後，被沈先生關了禁閉，沈先生洞若觀火，楚陌喜不喜歡你，答案已經很清楚了。”</P>

“她被沈雋關了禁閉？”黎東白猛地抓緊手機，心跳雜亂。</P>

那段時間他被爺爺帶去軍區大院‘嚴加管教’了，手機也被沒收，事後他拿到手機，之前給楚陌發送的好友請求也沒被通過，他就知道楚陌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P>

原來，她因為他，被沈雋關了禁閉。</P>

過了很久，助理才開口道：“老大，楚小姐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