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抓起他的手，再碰自己頭頂的小啾啾，樂此不疲，小孩子的樂趣就是這麼不可理喻。</P>

歲歲平常就很喜歡鬱聞州，有時候會叫司機開車送她去鬱聞州的公司找他，鬱聞州色調單一的辦公室，現在已經出現了五顏六色的東西，有小皮球，糖果，卡通毯子，芭比娃娃……</P>

喬南喝了一口茶，想到昨天看到葉歡結婚的視頻，感慨道：“我以前以為你會和葉歡結婚。”</P>

葉歡是在昨天結婚的，男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白手起家，年輕有為英俊帥氣。</P>

她從葉家坐婚車離開時，窗外飄著白雪，她其實已經很久不想那些事了，偏偏那個時候想起當年在會所門口穿著勝雪白衣的鬱聞州。</P>

她不知道彆人的人生是什麼樣的，有的人一生隻愛一個人，有的人一生不隻愛一個，而她曾經是真實地愛過鬱聞州，愛過那個遺世獨立的男人。</P>

鬱聞州淡淡一笑，倒也沒回答喬南的假設，因為這個假設從一開始就不成立，他和葉歡從未開始過，而喬南永遠也不會知道。</P>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過了一會兒梁非城帶著安安來找她們母女二人，但歲歲已經在鬱聞州地懷裡睡著了，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肉乎乎的小臉貼著鬱聞州的手。</P>

梁非城從鬱聞州的懷裡接過歲歲時，歲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耳邊傳來梁非城低沉的嗓音：“歲歲，是爸爸。”</P>

歲歲又閉上眼睛，嘴裡喃喃地說：“鬱蜀黍，再見……”</P>

第二天，歲歲還是找到了鬱聞州的房間，找鬱聞州玩。</P>

鬱聞州聽著她一口一個鬱蜀黍，“糾正你多少次了，叫鬱伯伯。”</P>

歲歲正在吃著蛋糕，撩起眼皮鬱聞州一眼，鬱聞州將她咬著的叉子拿下來，隻聽歲歲念叨：“容毅的爸爸也是伯伯，大白也是伯伯，鬱蜀黍也是伯伯，哥哥說，伯伯就是年紀比爸爸大的意思，伯伯是哥哥，所以我爸爸是弟弟。”</P>

鬱聞州憐愛地撫了撫歲歲的肉臉，勾唇笑道：“沒錯，你爸爸就是個弟弟。”</P>

歲歲還聽不懂這個畫外音，咯咯笑著窩進鬱聞州的懷裡，肉乎乎的身子像一個小肉團一樣，可愛的不得了。</P>

今天外麵出了大太陽，等歲歲吃完蛋糕，鬱聞州帶著她出去曬太陽，他將歲歲抱上一個給小孩子準備的秋千。</P>

歲歲蹬著一雙小短腿，脆生生地問道：“鬱伯伯，你為什麼沒有寶寶？容伯伯有寶寶，楚陌阿姨肚子裡也有小寶寶了，你的寶寶呢？我好想認識哦。”</P>

鬱聞州將她往外輕輕推開，再落下時，用手托著她的背。</P>

“伯伯有歲歲。”</P>

歲歲回頭笑嘻嘻，然後問道：“是不是沒結婚就沒有寶寶？鬱伯伯，你為什麼不結婚啊。”</P>

鬱聞州沒讓她坐多久，就將她抱下來，走到一條長椅上坐下，理了理歲歲額前有些淩亂的劉海。</P>

這麼小的孩子，會懂什麼呢？</P>

鬱聞州淡淡地笑了一下，“歲歲願意幫我保守秘密嗎？”</P>

歲歲用力地點頭，保證道：“歲歲願意啊！”</P>

鬱聞州將她抱起來，歲歲似乎聽見他歎氣了，可一抬頭，他神色如常，隻是那雙眼睛被陽光照得格外的明亮溫暖。</P>

他看著歲歲清澈明亮的水眸，仿佛是看著另外一雙一模一樣卻又完全不同的眼睛。</P>

他輕輕地說：“我隻想守她歲歲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