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沉硯尚在人世的親人其實不少,但真正有點感情的,也就那幾個。
徽王這個四叔,勉強也在其列吧。
在大是大非上,徽王沒什麼毛病,就是年輕時三妻四妾,生了一堆子嗣。
他對子女一貫是不錯的,快死了,床邊也不缺人儘孝。
隻是他浪子回頭的太晚,聞夫子(徽王妃)毅然決然與他和離,彆人都是年輕時吃那愛情的苦,他倒好,人到中年苦味翻倍。
曾經為了挽回聞夫子,他毅然決然減肥,變瘦變美了點,但現在,他躺在加大加寬的床榻上,宛如一座肉山,連喘氣兒都困難。
五官被肥肉擠到了一起,加之年紀大了,那肥肉還鬆垮垮的,彆說好看了,光是聽他喘氣兒都覺得費勁兒。
如今的新帝雖是徽王之子,但並未加封徽王為太上皇,這也是徽王本人的意思。
這會兒他好不容易睡著,伺候在旁的大兒子和三兒子這才退下。
徽王渾渾噩噩間,聽到人喚自己。
“四叔。”
徽王掀開沉重的眼皮,瞧見一張金質玉相的俊臉,下意識道:
“本王年輕時,也是這樣風華絕代啊......”
旁邊立著的謝疏:“......”人雖老了,但還是如此自信,不愧是徽王。
“四叔還真是絲毫未變。”蒼溟輕聲道:“此刻份量。”
徽王眨了眨眼,終於清醒了過來。
“硯?你是叔的硯兒?”
“硯兒啊......四叔終於盼到你了,四叔——”
徽王太過激動,雙眼一翻,撅了。
下一刻,一道胖胖的虛影從徽王肉身裡飄出來,對著蒼溟的腿就是豬突猛進。
蒼溟也沒動,由著他抱大腿。